當晚,他就做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夢,夢裡喊著不要的不是別人,而是那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姐姐的。
楚暮從那天之後,就越發的感覺出楚漓的變化,原來她和自己是如此的不同,她的胸鼓鼓的,臀也翹翹的。
正是最美的年紀,皮膚白皙水嫩,一雙大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
從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每次在花園裡遇到楚漓,楚暮下意識地就和她保持著兩步的距離。
因為如果貼得太近,他彷彿就能嗅到她身上那若有似無地香氣,那總是讓他麵紅耳赤,有些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蠢蠢欲動。
每當這時,楚暮隻能落荒而逃。
這樣成長的煩惱沒有持續多久,一天楚暮看到楚漓一臉笑容的坐在一個男孩子的自行車後座上,當時的她笑得那麼甜,似乎她的那個笑容比他見過的任何時候都要燦爛。
楚暮記住了那個笑,也莫名地為那個笑生氣,他不明白為什麼兩個人越來越遠,而她卻和那個男孩越來越近。
很快楚暮十六了,也明白了男女之間是怎麼回事,雖然沒真的和什麼人做過什麼,但男人和女人的差異,他已經到了懂得的年齡。
楚漓無疑確實是漂亮的女孩,她的漂亮耀眼閃耀,總是能吸引著身邊所有雄性生物的視線。
每個來楚暮家裡做客的男同學,隻要不小心看到楚漓,都會不由自主地眼睛發直,那一張張明明幼稚又故作成熟的臉,總會神秘兮兮地用胳膊肘撞撞楚暮,來一句意味深長的好福氣之類的話。
楚暮也明白他們的意思,莫名地關注楚漓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楚漓的人緣似乎很好,總是有很多男孩子送她回家,即使不順路,也要騎著自行車跟在楚漓後麵。
不過楚漓對這些人大多一視同仁,笑得很燦爛,但這種燦爛裡透著些生疏和拒絕。
楚暮已經能看出楚漓燦爛笑容裡隱含著的深意了。
原來她那麼燦爛的笑容,隻是在麵對外人時才會用的。
是呀,有誰會對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人那麼笑呢,她笑得那麼好看,不過就是因為客氣和禮貌罷了。
楚暮是這麼安慰自己的,可有一天,他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楚漓跟一個男孩的嘴唇貼在了一起。
楚暮那一刻隻覺得憤怒沖昏了頭腦,身體裡有什麼猛獸要衝破牢籠一樣。
他就那麼看著楚漓和那個男孩依依惜別,從那天開始,楚漓身後的跟隨者就隻剩下那個男孩了。
時間越久,楚暮就越覺得自己無法忍受這樣的畫麵。
時間過得很快,楚暮滿十八週歲,楚家要給他辦生日宴會,而這兩年呢,楚漓跟那個男孩一直如膠似膝一般,兩個人有時候會拉著手在沒人的角落裡聊天,不知道聊些什麼。
有些家裡的傭人說,也許過不了多久,楚漓就要搬出去了。
聽說,她已經和男孩考到了同一所大學。
楚暮感覺自己在聽到這個消息時,好像有幾萬隻螞蟻在啃咬著他的心,那麼無法忍受。
楚暮的十八歲生日,楚漓也被邀請參加,楚漓自從父母失蹤後,就基本上等於是楚家養大的。
雖然楚父楚母沒有將事情怪罪在楚漓身上,但楚父楚母無論如何也無法像之前那樣看楚漓那麼親切了。
楚漓也是明白這一點的,她的這段時日裡,在楚家一直都謹慎地活著,跟那個從小關係很好的楚暮也逐漸的開始疏遠。
哪個父母願意看到自己家的孩子跟一個有著偷竊父母的孩子在一起呢。
中國講究上樑不正下樑歪,楚漓明白這點,她隻希望能夠在自己獨立之後盡快的離開楚家,她感謝楚父楚母沒有將她趕出去還拿錢供她上學。
但她想好了,隻要上了大學,就到了她該獨立的時候了,她會用自己的能力,賺夠大學的學費,等畢業後,她便會一點點來償還楚家這麼多年的資助,雖然楚家不在乎那些錢,但她不能覺得人家不在乎,她就可以收的理所當然。
事情似乎一直都按照預想的進度進行著,直到楚暮十八歲生日這天。
楚漓被邀請參加楚暮的生日宴會,楚暮還送來了參加宴會穿的漂亮裙子。
楚漓想,那個從小和自己玩到大的弟弟也終於長大成人了,這確實是值得慶祝的事情。
她換上了楚暮送給她的裙子,從花園後麵的那片房屋走進了那棟最大的房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