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魯基又把馬棚打穿了!!!!!”
本丸之中,突然傳出了這樣一聲堪稱石破天驚的叫聲,打破了原有的安靜。
隨之而來的,便是短刀們小跑的腳步聲,以及他們的喊聲。
“一期哥在哪兒?博多又要哭了!!”
“一期殿出陣去了!”
“長穀部先生呢?!”
“長穀部先生也遠征去了!”
“骨喰哥呢?或者小叔叔?”
“……你認真的?”
“……那……告訴燭台切先生?”
“……”
短刀們麵麵相覷,站在破了個大洞的馬棚前麵,無語凝噎。
“其、其實,如果把它修好……就可以了吧?”看著麵前受驚過度在馬棚中直轉圈的小雲雀,五虎退訥訥地說道。
“可是……誰可以來修呢?”
看著弟弟們最終全部投在了自己身上的目光,藥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鏡。
“等大太刀們回來了,就去請太郎、次郎或者是石切丸先生來幫忙吧。”
最終,這位比兩個脅差哥哥還要靠得住的短刀在沉思了片刻之後,這樣對他的弟弟們說道。
而此時,聽到了短刀們的喊聲的燭台切光忠,正有些頭疼地看著麵前好像非常乖巧的審神者和與他一同坐在廊下的源氏重寶兄弟。
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覺得自己真的是……壓力山大。
“主上,您如果實在是手癢,我們可以陪您去手合的。”戴著眼罩穿著圍裙的太刀臉上滿是無奈的苦笑,“您每次說自己‘手癢’的結果都是馬棚頂上的破洞。可以幫忙修理的大太刀們都去參加十小時以上的遠征了,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能回來——”
“主上隻是不小心而已嘛,不用這麼嚴厲啊,小光,”一旁笑眯眯的披著自己出陣服外套的付喪神勸道,“你說對吧,呃……什麼來著?馬棚丸?”
“是膝丸,”燭台切更無奈了,“並且您的弟弟也是受害者啊,髭切先生,他現在還在暈眩之中,沒辦法回答您的問題啊。”
看了眼蚊香眼倒在地上、身上被審神者蓋上了外套以免著涼的薄綠色頭發的付喪神,燭台切光忠覺得自己當刀幾百年都沒當付喪神這兩年心累。
“以及,用您的強項來欺負我們的弱項是不對的,主上。”
“抱歉抱歉,”擁有著深藍色頭發、俊美得與本丸中的付喪神們不相上下的審神者臉上難得出現了有點心虛的表情,“我也不是故意的,隻是膝丸君他真的很有天分,我實在是沒有控製住自己——”
審神者的話還沒說完,門口的神樂鈴就突然響了起來。
“出陣的隊伍回來了,”髭切率先站了起來,“我們去迎接吧!”
看了眼依舊暈乎乎地躺在廊下的膝丸,審神者善心大發地回去拿了房間裏的一個抱枕給他當枕頭,墊在了他的腦袋下方,便跟著髭切一起出去,前往迎接出陣歸來的隊伍。
等到審神者來到前麵的庭院時,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除了依舊暈眩中的膝丸和遠征中的刀劍之外,其他付喪神們竟然意外地全部到齊了。
這在這個因為很久沒來新刀,所以每天隻有一隊未滿級刀劍去阿津賀誌山完成日常任務、剩下的刀劍中隻有幾位滿級刀劍會被安排去輪換著進行遠征的、堪稱鹹魚的本丸裏,真的可以說是非常罕見的景象了。
“一期哥帶回了新的刀劍!”
粟田口的小短刀們道出了真相。
作為帶隊出陣並帶回了新刀的隊長,一期一振儼然已經成為了本丸的一大功臣。然而,平日裏總是喜歡膩纏在兄長身邊的藤四郎短刀們,今天卻有一半都沒有圍著他們出陣歸來的哥哥。
這全都是因為,今天到來的新刀的身份——真的非常特殊。
“我是真田藤四郎,曾經的主人是真田信之,藤四郎都是我的兄弟們。因為經曆過一場大火,所以失去了部分記憶。”
看著麵前笑容甜美的、擁有著一頭齊肩長發的可愛小姑娘,整個本丸都沸騰了。
這是一個身上穿著和亂藤四郎的製服短裙有些相像的、有著一頭深藍色長發的女孩兒。她比站在她附近的藥研藤四郎要稍微矮一些,蔚藍色的大眼睛看著麵前的刀劍,微微一笑。
在環視了一圈自己麵前出現的所有人之後,她的目光最終落到了和她服裝相似的亂藤四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