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程飛出世
死亡森林位於星古大陸的最南端,長年毒霧繚繞,獸嘯鬼鳴,千古年來入者幾乎無一生還,是星古大陸的第一凶地。
毒霧是無意識之物,更沒人去控製它。經年累月下,緩慢的向大陸蔓延滲透,已經嚴重威脅到邊緣的城鎮。眼見平民即將遭此無妄之災,一代聖主,天道宗的創始人——天道上人,本著憐憫世人之心,不忍看到生靈塗炭,邀來當世上十位修為頂尖的修者,傾盡全派之力,在城鎮邊緣百裏之處花了九九八十一天結下“羅天五行大陣”,阻擋毒霧的繼續蔓延。此陣全由玄石構成,覆蓋萬裏,就如同一道無形氣牆把毒霧擋住。
此陣布成之後,天道宗也元氣大傷,天道上人更是耗盡精力,駕鶴西去。世人為了紀念這位大聖把羅天五行陣稱之天道大陣。城鎮平民更是家家都供著天道上人的長生位,每天都會香火供奉。逢年過節,更是齋戒緬懷這為仁慈的聖主。
但是,星古大陸的平民們不知道,在這個“洪荒猛獸”的中間位置有一片巨大的草原。不知道什麼原因,林中的毒霧卻是無法侵入草原中。在草原跟森林的連接處,毒霧剛一越界,立刻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侵蝕掉,消弭在天地中,不容它進入半分。不過雖然如此,它還是受到了死亡森林的影響,裏麵即便是在白天,也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難見天日。
在這片奇異的大草原裏生存著兩個部落,一個叫做火牛,另一個叫做毒龍。而我們的故事就是從火牛部落中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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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靜靜的躺在死亡森林的中央,從高空俯視,就如同一塊翡翠般鑲嵌在死亡森林的中央。裏麵一條長長的銀白長河從中間穿過,自南向北。這條是這片草原上生靈賴以生存的唯一一處水源,裏麵的人管它叫做“母神河”。
此時正是夏至中午,氣溫有點悶熱。“母神河”一片平靜,河麵還算寬敞,目測過去,隻見微風徐波,末浪粼粼,很難看到對岸。當然也有草原的氣候受到死亡森林的影響,濃霧太重的緣故。
突然“撲!”的一聲,從平靜的水麵上突出一個小腦袋。這是長相還算可以的少年,十一歲左右。此時他正嘴中正咬著一個紅色的異果,正吃力的往岸邊遊去。少頃,就已經爬上了岸邊,靠在一棵樹腳下不斷的喘氣。
這是一個看似削瘦卻是肌肉虯結的少年,此時他僅穿一條黑色勒腰褲,光著的上身。白皙的肌膚上隱約可見有好幾道傷疤,頭上的水珠沿著發梢垂落,“滴答,滴答”的掉到下麵的草地中,倏忽間就被吸收,瞬間不見。
他的眼睛很漂亮,星眸朗姆,炯炯有神,不過多出了幾分恨意,少了幾分童真。看著身上的傷疤,他狠狠的把口中的果實“哢嚓”一聲咬碎,嚼了兩下就吞了進去,而後轉身向著不遠處的火牛部落走去......
他叫拾兒——寓意是撿來的孩子,在部落中,他隻有一個半的親人。一個就是他的養母月姬,半個就是火牛部落的族長,他的啊公火怒。
說是一個半,那是因為在整個部落中隻有月姬和他的樣貌,膚色是一樣的,部落中的其他人包括他的啊公,都是紅發褐膚,身材高大強壯的人種。為此他不少受到部落中其他人的排擠。特別是火怒的親孫子——啊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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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牛部落,一座大帳篷內。
一個中年美婦,從床榻的一個暗格中抽一個錦帛包裹。
隨著她那緩慢細微的動作,包裹漸漸的被打開,她輕緩的從裏麵拿出一塊玉佩。
這是一塊十分古樸,精致的玉佩。淡青色,呈圓形,玉佩裏麵,還龍飛鳳舞的雕了一個“程”字。
看著玉佩,她不覺得癡了,陷入了沉默中。少頃,方才回過神來對著麵前一個健壯的小孩,輕輕喚道:“拾兒你過來,啊母有件事要跟你說!”
這兩人正是拾兒和他的養母月姬。
“嗯!”
拾兒剛一回來就被月姬叫到了跟前。他此時身上換了一身無袖獵袍,顯得十分健壯,因為經常跟部落裏的其他孩子打架,那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還隱約可見幾道傷疤。聽到月姬的召喚,應了一聲走了過去。
月姬輕輕的撫摸著拾兒的頭,道:“拾兒!你可知道,你並不叫這個名字的。”說著不知道為何眼淚就流了下來。
看到月姬的眼淚流了出來,拾兒有點笨手笨腳的幫她把眼淚擦掉,道:“啊母,你怎麼又哭了!拾兒知道,拾兒懂的,隻要啊母不哭,啊母想叫拾兒什麼就叫什麼。”
看著麵前懂事的男孩,月姬笑了笑,抓起他的手臂,慢慢的撫摸著上麵的傷疤,輕輕的歎了口氣。這些傷都是因為聽到部落的其他孩子辱罵自己,所以才跟他們打架遺留下的傷疤。
笑了下,她才緩緩的說道:“傻孩子,啊母說你不叫拾兒,並不是因為生氣,而是你的本名並非叫拾兒。你也不是啊母撿來的,你有自己的父母,他們給你取了個名字叫做程飛。”說著邊拿起玉佩,指著上麵那個“程”字問向拾兒道:“啊母教你的那麼多字,你可懂得這個字怎麼念。”
拾兒怔了下,心裏暗暗奇道:“啊母今天是怎麼了?什麼我叫程飛,不叫拾兒。這個字不是她最先教我學的嗎?”雖然心裏這麼想,最後他還是乖乖的把玉佩上的字念了出來。
月姬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傻孩子,這塊玉佩是你父母留給你的,上麵的程字就是你的身份象征。你要記住這玉佩非常重要,要小心收好,不要給部落的人看到,連啊公也不行。”
“哦!是這樣啊!那我以後就不叫拾兒了,我叫程飛,嗬嗬!”小程飛聞言點點頭,繼續說道:“放心吧啊母,我誰也不會跟他們說的,這個是我們的秘密。”
“嗯,飛兒乖!”
月姬欣慰的點點頭,剛想把玉佩遞給程飛,心中覺得不穩當。想了想,隨即從被褥上撕下一塊布塊,把玉佩縫在了他的衣服上,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程飛直愣愣的看著月姬把玉佩縫好,嘟著嘴問道:“啊母,你說這塊玉佩這麼重要,為什麼你不自己保管啊,我怕自己給弄丟了。”
月姬笑了笑,道:“不是啊母不想保管,這塊玉佩雖然很重要,但是也很奇異。它隻有在你身邊才能發揮作用。”而後囔囔自語:“說不定,他還能救你一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