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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瀟灑。雖然做著馬夫的工作,可是看他舉手投足,神情樣貌,並沒有勉強突兀之感,反而使人覺得這樣一個人做任何事都理所當然。他身形未動,手中的鞭子已經揮了出去,未到盡頭又拐了個彎轉回來,動作流暢利落之極,而人卻紋絲不動,隻憑著手中的一股真氣控製馬鞭。馬兒自然而然往邊上靠攏。

一個五六歲左右的男孩子揉著眼睛爬出來,口裏嚷嚷:“姐姐,我餓了。”她抱他坐在懷裏,笑眯眯說:“小文餓了啊,不過隻有饅頭哦。”從車裏拿出饅頭和水,一點一點喂他吃。轉頭說:“開雨,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秋開雨皺了皺眉,不動聲色說:“天色晚了,我們就近尋個地方住一宿吧。”他內力深厚,聽見無數馬蹄聲海浪般朝這邊逼近,雖然尚在數十裏之外。不想惹上麻煩,於是趕著馬車離開官道,朝西邊一座高山走去。當秋開雨不是“邪君”的時候,他更像是一個神采風流的文人墨客,不知道的人往往將他當成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俊俏書生,將他們一行人當成是普通的一家三口。

山腳下有一座廢棄的農院,野草叢生,都漫過外麵豎起的籬笆了。謝芳菲客氣地喊:“有人嗎,請問有人在嗎?”又低聲自言自語:“沒人嗎?”秋開雨點頭,肯定說:“沒人,進去吧。”他說沒人,那就是方圓數十尺都沒人。一手將小文提下車來,讓他自己走。

小文有點怕他,一句話都不敢嚷嚷,跌跌撞撞跟在後麵。謝芳菲轉頭見了,伸出手說:“坐車累不累?姐姐抱。”小文一陣風衝到她懷裏,指手畫腳說:“姐姐,姐姐,你看,天上鳥在叫——”

她隨口敷衍,“恩,秋天到了,一群群大雁要飛到南方去過冬了。”小文問為什麼鳥兒要飛到南方去。她想了想說:“怕冷啊。小文有沒有覺得這裏比建康冷?”小文糊裏糊塗點頭。

秋開雨聽了她的話,捏了捏她手指,果然冰涼,心中愧疚之情一閃而過,找了些幹柴,就地生了一堆火,從馬車裏搬出褥子等物鋪好,說:“你們坐這裏歇一歇,我出去一下。”

一頓茶工夫回來,手上提著一隻野雞,還有一隻野兔,已經洗幹淨,清理好內髒等物。謝芳菲忙接過來塗上隨身攜帶的作料,放在火上烤。小文等不及,拍手說:“姐姐,姐姐,我要吃——”口水都快流下來了。謝芳菲忙哄他:“小文乖,等熟了再吃。”心裏很是心疼,一路曉行夜宿,饑餐渴飲,飯食自然好不到哪裏去,小孩子眼看著就瘦了。

喂小文吃完飯,小孩子睡意上來,靠在她懷裏就睡著了。她靠近火堆坐著,拉了拉秋開雨的手,示意他坐近,輕聲說:“再往前走,是不是就該出關外了?”他點點頭,“出了關外,才有一望無際的草原。”他知道她一直想去看看。

她歪著頭看他,“我們可以去找任之寒,你說好不好?”他微微點頭,隨便她想做什麼,隻要她還在他身邊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