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出門一個多月的黃昊轉來,黃母和楊三娘二人也都是喜極而泣,自家丈夫、兒子和公爹都是什麼貨色,主要幹些什麼營生,兩個女人當然自不用多說,瞧著黃昊能全須全尾的回來,豈有不歡喜的。
當夜黃楊兩家便又擺桌子吃飯,黃昊也隻能隱晦的與黃母和楊母表示,這次去趕魚的確幹了一票大的,不過如今還有些手尾需要解決,所以楊老爹和黃二杆子要晚些回來。
對此,黃昊的嶽母倒也表示了理解,也沒多說什麼,隻是交代黃昊一句這幾日要是沒事就去鐵匠鋪支應一下,便也領著楊軒和楊小七轉了家。
這分別月餘,一家人自有話說,黃母也是個曉得事情的人,飯後也就隨便與黃昊說了幾句家裏的大小事情之後,便也回屋休息去了,把時間和空間都留給了小兩口兒。
算起來黃昊此時乃是將滿十七歲的年紀,而楊三娘則剛滿十六歲,都是豆蔻一般的年華,又是少年夫妻,對夫妻之事倒也趨之若鶩,加上黃昊上輩子本又是個餓漢,所以這小別勝新婚的內裏情節也就不必多言了。
一番纏綿,待得二人都脫了舊力,新力未生之際,黃昊倒也懂得將楊三娘溫柔的摟在懷中,小聲的說些情話,譬如什麼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是我生命中的四分之三……倒也惹得楊三娘咯咯直笑,柔夷輕捶,風情萬種。
不過,隨口扯著鹹淡,很快黃昊倒是想起一事,便也小心問道:“三娘,我走了這一個來月,吳家可曾又來鬧過?”
這話一問,突然楊三娘就是身子一抖,不過黃昊也馬上感覺到她迅速鎮定了下來,捏拿了一下後,還是咬著牙輕聲道:“黃大,你也莫惱……你走了之後,吳小少爺曾來過一次,說了些……說了些混話兒,叫奴奴趕他走了。”
感覺到了懷中女孩身子發出的輕輕顫抖,黃昊的心當真是硬不起來,便也將她緊緊摟了,低聲與她耳邊道:“我如何會惱?我家娘子便是如吳家小少爺這般的人物都瞧著眼紅,我卻是不知道前世是燒了多少香,行了多少善,也才積下了如今的福分,跟娘子成了夫妻!”
畢竟是那啥,黃昊說話自然會撿好聽的說,至於楊三娘感動不感動,黑燈瞎火的黃昊倒也瞧不見,不過卻是感覺到懷中的軀體再次輕輕顫抖了起來,黃昊便也湊上去好好親了一回,這才低聲道:“以後莫要再黃大黃大的叫了,要叫我官人,可知道了?”
楊三娘聽著噗嗤一笑,低聲道:“出去了月餘,倒是長了見識,須得知道官人可不是能亂叫的!”
的確,雖然如今大宋的皇帝已經被俗稱為了趙官家,而民間的百姓也有妻子把自家丈夫叫做官人的,可對於華容縣下這等鄉野地方的小民來說,這等稱呼也太過時尚前衛了。若是東京百姓,夫妻間互稱官人娘子倒也無事,可若是在這楊家村內,楊三娘要是當著人稱黃昊一句官人,隻怕不用半日就會成為村人口中的一個大笑話。
“管它做甚,以後無人便叫官人,如何?”黃昊用嘴又拱了幾下,直叫一身酸麻的楊三娘吃吃笑著答應下來,二人這般一鬧,新力便也生了,也就聽得楊三娘漸漸呼吸急促了起來,用貓兒一般的聲音膩膩喚道:“官人……官人……我要!”
一夜雲雨,自然不與旁人道也!
翌日一早,黃昊聽著雞叫便也起了身子,乘著天光之前便在院子裏打了一套廣播體操,然後吃了一大碗楊三娘與他煮的疙瘩湯後,便扛著鋤頭去了自家的地裏巡視,看了看入秋後的墒情如何。
由於處在洞庭湖邊,黃家的田地在入冬以後也並不會拋荒,而是會看年景和土地的墒情、肥力,選擇種植油菜或者席草,若果情況都不太好的話,也可能會什麼都不種直接燒荒增肥。
黃昊雖然是個半路出家的半吊子農民,不過跟著黃二杆子當農民的這倆月裏也是學了不少,如今叫他看來田裏的墒情和肥力也都不錯,如是叫他權衡的話,會覺得種一茬油菜比較好,算算時間如今種下的話,明年春播時正好能收。
也就在黃昊巡查的時候,楊漢柏卻是領著楊軒急急尋了過來,碰了麵便也急道:“打聽清楚了,昨個下午正是華容縣裏的快班去東湖村捕拿白家兄弟,與外人說的是白家兄弟釀造私酒的事情發了,不過私下裏卻是傳出,乃是黃州水陸轉運衙門下的火簽。”
一聽是黃州水陸轉運衙門,黃昊倒也知道事情肯定是黃家做下的沒跑了,這黃州水陸隨軍轉運使可是他當年親自敲鍵盤給《宋道》的主角黃傑安排的第一份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