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段(1 / 2)

另一個國家將有屬於自己的新領地。

還有三步、兩步,皇帝在心中默數。

一步~~

天孝把懷中的玉璽高高的舉起躬下`身去,陽光下玉璽燦爛的耀眼。

皇帝看著這觸手可及的玉璽,伸出去的手都有些顫唞,這是何等的豐功偉績。

噗~~

寒光一閃,天孝身形萬變,無數的細針如漫天飛雨般的散開。

寒光到處人如割麥般的傾倒,沒有呻[yín],甚至還沒來得及弄清狀況就頹然倒地。

皇帝的臉上還帶著笑意,手還是那般的伸著,隻是此生他再也不能觸摸到那顆璀璨的玉璽。

將軍也僅僅邁出了一步,就倒在了皇帝的身旁,在另一個世界去守衛他們的疆土。

這一變故來得太快、太突然,瞬間亂成一團,敵國將士見皇帝、將軍遇害紛紛逃跑,但逃跑的速度終不急倒下的人快,混亂中又不知踩死多少。

悲務憂、喜莫歡,這是兒時天孝在照顧受了傷的小布似乎說的,小布當時呆呆的聽著,不曾想多年後的今天才真正品出其中的味道。

笑到最後的才是勝者。

小布看著這一切稍稍一愣隨即就跑,他看的清楚漫天飛雨的手法,這個他在山上不知看天孝練過多少遍,從未失過手,而且此番為了一擊必中天孝的針上必然帶毒,但他想不通的事,天孝的針是何處而來的,明明是□著的身體一覽無遺,驚慌失措的他來不急想這些,眼下小布隻有一個心念—逃命,他知道隻要被天孝逮住絕沒有他活路的道理。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一路跑卻沒見天孝的動靜,忍不住回頭望去,隻見一片狼藉,屍身成堆。

逃跑的將士似乎也意識到這點,又慢慢的小心的往回聚攏,一點一點的逼近。

隻見天孝拿著刀呆呆的立在那一動不動,有如一具雕像,膽大的試著稍稍靠前,還是不見動靜,不覺心下詫異,剛剛準備靠近看個明白就聽得一聲巨響,馬蹄聲四起,夾著塵沙呼嘯而來,把還沒來得及完全聚攏的將士衝殺的幹幹淨淨。

隕落

靈異山,後山。

畸形的石林中有那麼一塊空地,顯得額外的突出,在那片空地中兩座新墳刺傷著人們的眼球。

祺就那般靜靜的立著,淚水模糊了視線。

師傅的諄諄教誨和小師弟執著堅毅的眼神仿若還在身邊,而此刻,他們卻靜靜的躺在了麵前,甚至一句話都沒留下。

石林外的那片樹林是昔日天孝練功的地方,那手“漫天花雨”不知打落多少樹葉飄零,那靈動的身姿在落葉中飄蕩是那麼的美,然而,在那場大戰中,天孝卻把細細的銀針打入了自己的血脈中,那製勝的絕殺卻也把他推落到必死的絕境,那漫動的身影中拋灑的卻的生生血肉,一個閃耀的生命隕落換來他所守護的和平。

戰後,贇明白了一切,一切的一切,原來天孝都是在為了擔責任,直到最後天孝仰望的方向仍舊是靈異山,那個他自幼長大的地方,那一刻贇的心碎了。

如果天孝一直在山上,那麼他的日夜能陪伴著他敬重的師傅,他該是多麼的滿足。

如果天孝沒有預測力,那麼他依舊可以仗劍江湖,快意人生,他該是多麼的愜意。

如果天孝沒有進過宮,那麼他該已然和小妮子攜手相濡以沫,他蓋上多麼的幸福。

可是,沒有那麼多的如果,現在隻有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仰望著心中的那片熱土。

贇知道天孝的心思,親自帶天孝回了靈異山,他知道這個弟弟一定願意回到這,而不是那個冰冷的皇宮,有太多的感激、太多未盡的話此刻卻無法訴說,他知道天孝的所做不過為了兄弟二字,這就足夠了,而自己將好好打理天孝用生命換來的國土,以慰英靈。

“師傅…”一一奶聲奶氣的聲音打破了這肅殺的寂靜,一一搖搖擺擺的走過來老遠就伸開手要抱抱,羽兒屁顛屁顛的跟在身後。

祺走過去一手一個抱起兩個孩子,一一敏[gǎn]的察覺到祺的心境不同往常,詫異的循著祺的目光望去,看到了似曾熟悉的建築,一旁的羽兒卻是一顫,怯怯的問:“師傅,這是。。。”

祺親親的安撫著他倆,道:“這是你們的師祖和小師叔。”

一一驚訝的問:“他們怎麼也和羽兒的娘一樣睡在這裏麵?”

“是我害了他們。”一個疲累,厭倦的聲音聲音響起,這次顫唞卻是祺。

“小布。。。?”自那日戰場後就不曾有小布隻言片語的消失,不曾想此刻卻在此出現。

小布駒著身子蹣跚的緩步上前,跪倒在祺的對不住他們麵前,哽咽道:“弟子對不住他們,對不住師傅。”

祺閃身讓開,冷聲道:“我沒你這不明事理的弟子,正待去尋你報此大仇不料你卻送上門來,你是自己了解還是要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