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晴他們覺得宮鬥廟堂之上解決最好,不宜牽涉百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既然是不情之請,皇姑覺得在這樣的大日子裏說合適麼?”梅若生怕這個寒飛雪來者不善,所以能不讓她說自然就不要讓她開口。
“嗬嗬,雖然是不情之請,但是為了皇上龍體著想,微臣也隻能請命了。也還請梅侍人也為皇上著想,讓太醫來看看才好。”寒飛雪畢竟是這麼一國王爺了,再怎麼雲淡風輕,朝堂上的外交辭令多少還是會的。
一聽說讓太醫來看,梅若心裏鬆了口。畢竟太醫早就被她控製,哪個不想要命了敢在這裏胡說。
宣了太醫,“回皇上,梅侍人,皇上脈象平和,氣息調順,並無大礙,隻是氣血虛弱,想是最近操勞國事之故。”聽得太醫如此說辭,梅若自然是非常滿意,這和自己的劇本差不多,想來那個淨王爺也沒什麼好說的吧。
奈何好事多磨,梅若的如意算盤打的精,怡晴他們也不傻。就聽那禦醫接著說:“但是皇上脈象顯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流珠之兆,此乃滑脈是也。”一句話又讓廳內一切恢複死寂。
滑脈,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珠走盤的脈象。滑脈主痰飲,食滯,實熱等證。因實邪壅盛於內,氣實血湧,因此脈往來流利,應指滑利。若男子無病而見滑脈,可判斷妊娠與否。
“啊?”假楚思聽了,下意識的撫摸肚子,臉上是咋喜咋悲之色,看來還不能一下子接收這個事實。
“不可能,這,這不可能。”梅若頓時沒了主意。誰都知道,哀帝當時為了害怕自己體弱,楚思把持朝政,到時候父憑女貴,外戚專權,故而賜藥絕了楚思的生育能力。為怕作弊,更是將此事告知天下,當然隻是說他意外失去生育能力。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楚思雖然女人不斷卻沒有一子半女的緣故。
怡晴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不禁暗自好笑。這梅若心思縝密,卻也害了自己。她以為隻要男人收為己用,就可以對她死心塌地,卻忘了萬事都有兩麵性,她夜夜與此男子huan好,卻沒有想到男人也有私心,想用孩子捆住她,嗬嗬,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呀。
“不對,你不是太醫!”突然梅若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叫了起來。
“沒錯,我的確不是太醫。我乃先帝四子,寒紫風是也。”說著就見那人抬起了頭,卸掉官帽,一張讓怡晴思念許久的麵容露了出來,正是暗衛風,說著他還拿出了當年的信物。
“這~”有人看到信物顯露遲疑。
“風殿下!是風殿下呀!”已經有老臣認出了風,雖然風當時隻有幾歲稚齡,但是當時風的父親卻是中書省中書令狄大人之幺子,而且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有名的貴公子了,提親的人都能踏平他家的門檻,奈何當時正逢哀帝三年一度的選秀,這才進了宮當了妃嬪。所以時至今日,狄妃的樣子還是有些人記得的,認出風自然就不足為奇了。
“是風兒,是風兒呀!”現在已經降職為侍郎的狄大人十幾年後再次看到那熟悉的容顏,神情激動,全身顫唞。雖然兒子已死,但是能看到孫子,當真是上天保佑了。
“大家靜靜,大家靜靜。”這麼混亂的局麵是需要人出來主持公道的,而且魅影中人已經將要躲在暗處暗殺風的人都統統邀請去閻王殿喝茶了,所以安全無虞。
“這位公子,你說你是風殿下,可是皇室血脈不用混淆,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本王也不敢亂說,相信各位大人也這樣想的。”
“是呀是呀。”有謹慎的大臣已經隨聲附和了,而其他人自然也是拭目以待。
“那就滴血驗親。”
此言一出自然是激起千層浪,梅若臉色已經相當難看,大概也在奇怪自己埋伏在暗中的人怎麼還不出手,射殺了風。而其他大臣自然也是希望皇室血脈能認祖歸宗,所以滴血認親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這樣說著,已經有長眼色的宮人拿來銀質匕首和一個金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