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想不起來了,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誰把我鎖住的?他或她究竟想幹什麼?劫財還是劫色?又或者兩者都不是。
巨大的問號一個接著一個從腦子裏冒出來,然而我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逃離這裏。可是,要怎麼逃呢?
看著這片昏暗潮濕的狹隘空間,心髒急速收縮,不知身在何處,不知路往何方,加上兩隻手兩隻腳都被鐵鏈鎖住,長長的鐵鏈,在黑暗中輕微地發出“嘩啦啦”金屬相碰的奪命聲,陣陣敲擊聲直抵達心底深處去。
可,我還是本能地試圖擺脫這些鎖鏈,盡管是妄圖。然而我的徒勞隻會讓兩邊的手腕留下更深的勒痕,是啊!既是被鎖住了,又怎麼會讓我輕易地逃脫呢?
究竟是誰把我鎖在這裏?他或她想要做什麼?是夏家的人嗎?還是媽媽的仇人又或者是以前求愛未遂的那些男人們?
一張張認識的臉孔從腦海裏浮現出來,可是,這隻會讓自己處於更加混淆的狀況。一想到這裏,我更加慌亂了,拚命掙紮。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
與此同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射出少許刺眼的光線來。一時的亮光讓兩隻眼睛不能適應,我隻能稍微眯了眯眼睛。
是誰?誰綁架我到這裏來?
不知怎地,我心中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或許我總是神經兮兮地過日子,所以在無形中第六感也變得比別人更敏感些。
幾個高大的身影晃到我麵前來,他們幾個人一下子排成一字型,個個睜著大眼,不懷好意地壞笑著。這種笑容,我太熟悉了。
透過外邊照進來少許的光線,我分明看到他們眼中透露著狼族貪婪般的目光。這種帶著獵食般的貪意,不正是在酒店裏那些男人的目光嗎?
男人這種眼神,對我而言,實在太熟悉了。因為自己曾經在夜間縱酒行樂,日夜顛倒,甚至早晨醒來的時候,還不知道枕邊人的名字。
這對我來說,隻是一個交易而已,或者更直白點,那隻是工作,僅此而已。
“你們是誰?要做什麼?”我衝著他們大嚷一聲,盡管聲音足夠洪亮,嘴唇卻是不爭氣地顫抖起來。
“別跟我們裝清高,你自己是什麼貨色,我們還不知道麼?怎麼?那麼快就忘記我了?”
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黝黑的皮膚,估計光線角度問題,不盡全禿的頭上還有幾根稀疏的短發直立而起,滿推著腮肉的胖臉,射出閃閃寒光的眼睛上方有條結痂的疤痕,配上那陰沉沉的語氣,簡直和流氓形象匹配成功。
不,嚴格上來講,他們確實和流氓無異。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我眨巴幾下眼,腦中還是沒什麼印象。即使以前在酒店做過小姐,可我眼光應該沒那麼差吧!
對於麵前這個男人,我真的想不起什麼來。
“喂,你可別說忘記了。算了,像你這種女人,問了等於白問。”突然,那個男人湊近過來,結痂的黑色疤痕愈加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