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這等地步的唯有練過武的人。
“照顧好他。”張逸辰目中的寒意令得醫院內所有的護士都不敢靠近。
“是,老大。”許輝感受到張逸辰平靜的表情之下隱藏著滔天的怒意,雙目中透露出來的殺意,冷如冰窖,自己都不敢多說無益之話,點頭之後依言答應。
“另外帶上你所有能帶的兄弟,到小林拳場集合,等我命令。”張逸辰腳雖然在走,話語卻是命令的口吻。
“明白。”
“一個都不能少。”
“老大放心,我的兄弟一個都不會少。”許輝命令三五個兄弟守在醫院照顧歐陽飛龍,自己則去召集哥們兒去了。
張逸辰安頓好劉雨霏,坐上許輝的摩托直接飛回到家中。
“家,我又有家了,可是一個分崩離析的家算家麼。”張逸辰一邊驅車一邊問自己:“害我家破人亡的人一個都不能留,上一輩子我懦弱,這輩子不會再留遺憾,趙陽,李德勇好戲才剛剛開始。”
殺意如龍卷龍席拳他所過之處,路邊奔走的路人無一不是閃得遠遠的,就連那濃濃的黑雲,此刻都比不上他內心的陰暗。
他後方的烏雲仿佛就是他內心真實的寫照,沒有一絲陽光進入。
天空下著大雨,空氣本是涼颼颼的,但是當張逸辰開車經過每一個人身邊時,每一個人都覺得此刻的空氣之中彌漫著的不是涼意,而是寒意,甚至這股冷冰冰的寒意,深入骨髓。
很沒來由的感到冷。
當張逸辰眼中映入一棟三層別墅時,頭腦一個激靈,心中暖暖的,家,曆經二十多年,我終於又見到了家人。
又看到了前世晚晚夢見的家的樣子。
這一刻恍若隔世,有點不真實。
可當他踏進家門的那一瞬間,整顆心都掉到了穀底,母親南宮月雪神情頹喪,精神萎蘼不振,顯然是傷心過度。
當他走進家門的那一刻,他瞬間感覺到整棟別墅溫度與外界的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
最起碼家裏麵的溫度要比外麵要底上不少,而當他走進妹妹的房間時,整張臉瞬間僵硬,妹妹的房間溫度居然比外麵的要底上數倍。
而妹妹的身體就像一塊冰,散溢著透人骨髓的寒意。
前世妹妹也曾經像這樣子冷冰冰過,事發地點,事發時間,一模一樣,不一樣的隻是自己。
後來妹妹這種怪病忽然間自己好了。
正是因為知道原因,張逸辰才沒有那麼緊張,不管怎麼說,她總會好的,但是張逸辰不相信,妹妹的病會自己好,可能隻是隱藏起來了。
畢竟她病得太離奇,病得太巧合,而且好得也很奇怪,那有不經過醫治,她自己好的,要是妹妹的體能好到這等地步,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張逸辰走進房間看了看妹妹床榻前的椅子,椅子一旁放著十多杯茶水,十杯茶水都已經冰涼,而且都有小喝一口的跡象,顯然父母親曾經請了數十個醫生前來查看病情。
個中不乏醫學世家,也有不少懂得武學的大夫。
但,顯然都束手無策。
看妹妹瑟瑟發抖的小小身軀,張逸辰痛心疾首,本來以為父親的事解決了,妹妹的災禍也能避免,誰料居然......
這一切的一切都沒有按照張逸辰所想的那樣發展,父親雖然最終沒有撞到劉雨霏,可整個過程危險萬分,驚險交加。
隻要自己晚了那麼一步,那麼事情定然會發展到不可收拾的一步。
現在張逸辰更加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不管自己怎麼努力,曆史依然朝前發展,不會大改。
前世所遇到的災難,今生依然會遇上,就看自己今生怎麼解決,隻要一步踏錯,那麼將萬劫不複,甚至悲劇重演。
張逸辰想清前因後果,慢慢地坐在妹妹床塌前,將手搭在妹妹的手脈上:“媽,爸爸呢。”
南宮月雪焦急不安地看著張逸辰:“他來看過了,發現情況嚴重,現在去請一個朋友過來診治,目前還沒回來。”
“嗯,媽,你不要擔心,妹妹吉人自有天相,她不會有事的。”
“希望吧。”南宮月雪不敢抱非常之大的希望,全中海市最厲害,最有名的醫生全請了過來,甚至連那些不出世的名宿也請了過來,得到的結論全都是無藥可救。
自然的她也不相信張逸辰所說的話,隻當他這是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