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啃的肉現在看來是那麼咯牙,但是……他再次看了眼微生焰美麗的容顏,仍舊舍不得放棄。

有些人,擁有誘惑人的能力而不自知。

男人舉起另一隻手臂,朝著手上的那隻腳砸去。幾乎是在女人撤腳的一瞬間,他把手往旁邊一移,生生在水泥地上砸出個洞,露出裏麵的石塊。女人沉默的看著他,眸子裏依舊一片平靜,仿佛完全沒有把他的力量放在眼裏。

微生焰看著站在她麵前的女人,後知後覺的發現,她是在保護自己,以那樣一種令人安心的姿勢。

她那樣驕傲的站著,像一株挺拔的鬆,可以撐起一方天地,撐起身後這女人的天地。

仲暉終於爬起來了,他像一枚炮彈般朝黑衣女人衝去,誓要將她碾成肉泥!女人抬起右手,一直握在她手裏的一個尖尖東西冒著寒光,手上的動作快得隻有影子,當她放下手,麵前的男人詭異的停了下來,右眼上,小刀的木質尾端輕輕晃動。

他就著向前衝的姿勢,砰地一聲倒了下去。他的眼睛睜大,仿佛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手甚至還保持著朝前伸出的姿勢,手背青筋暴露,像扭曲的枯木。

那把刀,穿過他右眼,穿透了他的頭骨。微生焰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一定不會相信,一個人的力道竟然比槍還要大,她的左輪沒有做到的事卻讓這女人用一把輕薄的刀完成了。

她盯著女人包裹在黑衣下的手臂,很纖細的一隻手,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的手,卻有著那麼大的力量嗎

似乎感覺到了身後的視線,女人微微側頭看著她,眼神還是那麼沉靜,似乎殺死個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臉上帶著一個形狀古怪的麵具,將她雙眼周圍以及左臉的肌膚都遮住,隻露出薄而微翹的雙♪唇和右眼下的肌膚,唇色粉嫩、肌膚潤白如玉,讓人很有一股掀開那麵具一看究竟的衝動。

然而她太冷,周身縈繞著一股強烈的氣場,讓人不敢放肆。

微生焰沒有受這種氣場影響,到底是家族培養出來的,那些老家夥的氣勢也不差。她感激的一笑,羞了春花閉了秋月。

“謝謝你。”她對這女人有一種莫名的好感,也許是因為她救了她,也許是因為她同是女人。至少她總不會因為自己的美色而氣壞心吧!這些天來接連的打擊讓她對那些精蟲上腦的男人無語了。

“不用。”女人輕輕吐出句,聲音還是那麼清冷,卻讓微生焰覺得溫暖。

這大約就是安全感了吧。

直直的盯著微生焰看了一會,女人伸出手來:“微生焰?”用的雖是疑問的語氣,眼裏卻滿是篤定。

女人的手骨節分明,十分有力度,微生焰禮貌的同她交握著手,驚訝道:“你怎麼知道?”她雖是一家跨國公司的總裁,卻一直掩藏在幕後,按說應當沒有照片流出。而且……這個女人也不像會關注商業的。難道……微生焰的眼睛亮了起來。

“首長讓我來接你。”女人的話證實了她的猜測。

微生焰確認道:“你說的首長,是誰?”

女人自左邊口袋掏出一張照片,照片上還是個女孩兒的微生焰窩在微生守懷裏,笑得天真爛漫。

微生焰隻一眼就認出,這是父親一直帶在身邊的照片。她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那純淨的笑容像極了照片上的小女孩。過了一會兒,她又想起了什麼,臉上浮起一朵紅雲,她看著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不好意思啊,我,我離開家了,你是不是找了很久?”

女人搖下頭:“沒有。”她到了微生焰家沒看到人就順著紙條上的信息一路追來,其實真沒用多久。不過她心裏不像表麵這麼平靜,剛才看到微生焰舉起□□對著自己太陽穴的那一瞬間,她被晃了一下眼睛,微生焰身上那種開在絕望中的像火焰一樣的決絕讓她不自覺的生出一些憐惜。那瞬間她來不及多想,抽出槍就把那槍頭打偏了,還好,她的手一向很穩。

微生焰突然又想到了周嫂,雖然周嫂傷了她的心,但終歸是家裏麵的老傭人了,她是有感情的人。於是她問了:“你有沒有看到周嫂啊?是帶她一起來了嗎?”

女人搖頭:“沒有。”房間裏麵沒有人,血腥氣倒是很濃,害得她以為去晚了,完不成任務了。

她又看了眼微生焰,心想難怪首長那麼擔心,不惜把她派出。首長他……她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

微生焰失望的哦了聲,周嫂不是說會守在房子裏嗎?按理說不會亂跑。也許是去找食物了吧,微生焰搖了搖頭。

女人突然朝後麵瞟了一眼,微生焰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幾個鬼鬼祟祟的人正探頭朝這邊看來。她一眼就認出這是仲暉的同夥,看到微生焰朝那邊看去,他們立馬縮回了頭。微生焰諷刺的挑了挑眉,他們口口聲聲叫著仲暉大哥,卻在他死後連為他報仇都不敢,都成了縮頭烏龜!真是可笑!

“你叫什麼名字?”沒有名字溝通起來很不方便,總不能叫“喂”吧?

“百裏醉。”女人隻說了一次,但她吐字清楚得很。

微生焰有些意外,複姓?和她一樣。

“醉?沉醉的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