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搖了搖頭,“可以了,這些都夠我看一陣子的。”她抬頭細看對麵的翁媛媛,交談中她已經知道她二十三歲,名牌大學畢業。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怎麼了?”翁媛媛發現了她的注視,笑著問她。
“為什麼來這裏工作?”葉染終於問出口,其實憑翁媛媛的條件,她可以找到更有前途的工作。
“在這裏工作很好啊。”翁媛媛笑起來,明朗的笑容讓葉染的心情也似乎輕鬆起來。
“我剛畢業,社會經驗少,柯總給我的薪水又豐厚,我攢點兒錢,有機會就出國學習曆練一下。”
葉染垂下眼,心裏湧起一陣說不清的滋味,即使與翁媛媛相比,她的目標都卑微的好笑。
翁媛媛猶豫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輕聲說:“其實我一開始是去美佳應聘助理秘書的,但柯總讓我來這裏工作,主要是覺得我年紀和你差不多大。”她又微微一笑,“你來了以後,柯總還給我加了工資。”
葉染的心輕淺地一跳,眼睛始終再沒抬起來看她。
翁媛媛也不想說的太多,借故離開了房間。
葉染慢慢抬頭看窗外,他說的那個噴泉正在氣勢磅礴地噴湧著,水柱高高低低,讓她的心也不平靜。
他對她的用心,其實讓她更疼。
以前是她不明白,現在是他不明白,她和他是最不適合的兩個人。
以前他總笑她是個小保姆,她還忿忿不平,現在她看見了,她的確隻能當一個他的小保姆。
她能為他做什麼?做飯,洗衣,收拾房子?
當他想過簡單一點的生活時,她還顯得有些價值,現在呢,現在她還能為他做什麼?
她不該和他僵持,她應該讓他盡快明白這一點。
像他那麼聰明的人,不過是被拒絕的挫敗感以及自己的內疚迷惑住了,鑽進死胡同還不回頭。
她聽見有人推門進來,走過來坐在她身邊,他也隨著她的眼光看了一會兒噴泉,“在想什麼?”
她緩慢地回過頭,她看他的時候,柯以勳覺得自己的手竟然不自覺地攥成拳。
“把身份證還給我,讓我走。”她說,用了商量的口氣。
其實她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他想讓她笑著對他,好像自己從未受過傷,這樣他就不用內疚了。
“身份證可以給你。”他的眼神變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你還不能走。”
她不和他爭辯,事情已經比她想得好很多,至少他答應還她證件。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但要等到晚上。”
他不等她回答,走出房間片刻又回來,把她的證件都拿來遞在她的手裏。
她緊緊握住,生怕被他搶回去似的。
他也不理她,倒在床上假裝睡覺。
葉染看了眼時間,才下午三點多,最近他總是在家,看來以前的忙碌躲她的成分居多。
“不必等到天黑了,現在就去吧。”她不想就這麼耗著。
“有記者。”他背對她,不怎麼耐煩地說。
她一笑,這是他抓她回來後她第一次笑,柯以勳聽見了,轉頭看她。
葉染沒轉開眼光,淡淡地回看他。
“記者?圍著餛飩店的那些記者都是你雇來的吧。”
他坐起身,用眼睛瞟著她,被揭穿陰謀也不尷尬,反而自己也覺得可笑似的,嘴角慢慢上挑。
“我在這裏待得很悶,今天,你帶我出去玩吧,就去你平時常去的地方,我突然想知道,你喜歡去的地方是什麼樣子的。”
他皺起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