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害相權取其輕,屬下做了應有的選擇。”
“修真者的魂飛魄散是已經發生的事,而仙界戰爭卻不一定會出現。將兩者放在一起比較,根本就不合適。”席天成否定了丁同的借口,隨後又道。“哪怕仙界真的會發生戰爭,你又憑什麼篤定帝尊不會出現?”
“我們隻是竭盡所能規避風險。”丁同依舊堅持。
“姑且把你的行為當做是在規避風險。”席天成冷笑了一聲,“可你們憑什麼認為仙人的靈魂就比修真者的靈魂更有價值?我的天資不夠高,還是師父的能力不夠強。”
“你、你……”石飛舟指著席天成的手忍不住顫唞。
“沒錯,我是修真界出身,師父也是。”席天成看向高台上的陸文茵,“你們聽到師父名字的時候是不是覺得熟悉?她就是你們所想的那個人!當年被你們加害的修真者,成為了帝尊的夫人,是不是覺得很神奇?”
“每一名世界寵兒的出現都昭示著一場變革,對世界有利的變革。”陸文淵的視線掃過眾人,“斷絕修真界飛升之路尚且能找到借口,加害世界寵兒的事又該怎麼解釋?”
石飛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帝尊,晚輩本無意對世界寵兒出手,是吳道友提議。”
斷絕修真界飛升路的事還能用感情抵消,加害世界寵兒的事卻無法抹去,更不用說這位世界寵兒還是帝尊的愛人。
眼下除了推脫罪責外,沒有其他辦法。
“還請帝尊明鑒。”丁同也低頭說道。
“帝尊,屬下當年不小心誤入了歧途,擔心世界寵兒會影響您在仙界的地位,才會對她下殺手。如果早知她與您會走到這一步,屬下肯定不會這樣做。”吳澤麵色明顯有些泛白。
當年的事確實是他親口提議,根本無法反駁,隻能從其他方麵為自己脫罪。
他和丁同一樣,都曾是帝尊的下屬,能找到個勉強說得過去的理由。
“可屬下隻是提議,並不敢施行。若沒有諸位道友相助,一人根本無法承擔加害天命之子的因果。”
丁同隨後說道。“屬下是不想看著吳道友身隕,才會參與此事。”
“晚輩……”
陸文淵微微皺眉,打斷了正在尋找借口的眾人。“哪些是借口,哪些是真相,你們自己心裏清楚。”
“當年你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自己恐怕都已經忘了。”陸文茵懶得與眾人爭論,她的手輕輕在麵前拂過,劃出一道跨越時空的光幕。“不如好好回顧一下。”
光幕之中逐漸浮現出影像,正是眾多高階仙人決定斷絕眾人飛升之路的畫麵。
丁同等人的表情僵在臉上,麵麵相覷之間交換了彼此的不解和驚慌。
他們早就遮掩了天機,天地都無法窺探當初的事,她怎麼能……
不論他們如何不解,事實已經擺在麵前。
光幕切換畫麵的速度很快,普通人隻能看到迷蒙的光景,仙人卻能將畫麵中的內容盡收眼底。
從斷絕飛升路到加害陸文茵,光幕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從仙人們的表現不難看出,他們到底是不得已做出選擇還是故意為之。
“不管是人還是仙,總喜歡為自己的私心尋找借口。”陸文茵的視線掃過眾人,“可自私終究隻是自私,掩飾再好也有被發現的一日。”
席天成補充了一句,“真相暴露之時,就該為曾經的錯誤付出代價。”
丁同等人麵色有些頹然,良久之後石飛舟率先開口。“不知我們將要付出什麼代價?”
“你們曾讓那麼多修者體會前方無路的絕望,也應該親自去體驗一番。”陸文淵微微眯起眼睛,“我行事向來公平,你們加害了多少人,就進輪回體驗多少次前方無路、魂飛魄散的絕望。”
他的懲罰不可謂不狠,此世犯錯以數不盡的輪回來償還。
每次輪回都不會有前世的記憶,故而每次絕望都會真真切切,每次‘魂飛魄散’也能真真切切感受到痛苦。
石飛舟他們加害了多少人?千萬年來魂飛魄散了多少修者?根本無法計算!他們輪回的次數也將無法計算!
“帝尊居然連輪回都可以掌控。”石飛舟臉色慘白,心下再沒有半分僥幸。“怪不得我們會走到這一步。”
“帝尊,求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丁同卻還想再掙紮一番,“我們以前從未犯過大錯,這一次也是被利益蒙蔽了心,絕不會再有下一次……”
“一次大錯造成的損失就已經足夠。”陸文淵並沒有放過眾仙的想法。
他始終不曾忘記,陸文茵剛與子係統綁定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