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一會兒顧留夕家那個小丫頭和夏睿特要當花童,我看看他們打扮好了沒有。”
車水馬龍賭了一道街的路上,充當司機的顧留夕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坐在他旁邊一臉鐵青的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說:“陳老三,我看這陣仗一時半會兒咱是過不去了,我看還是打電話找人想辦法吧。”不然這一會兒夏初澈就該拿刀捅咱們了,他在心裏偷偷地補上一句。
坐在後座的陳子軒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從兜裏摸出手機嘟囔著說:“我早就說打電話,你偏偏不讓說什麼影響不好。北京城的交通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要是耗下去咱一準兒得遲到。”
“先別打電話,我看能不能解決掉。”夏初澈黑著一張臉丟下一句話就拉開車門下去了。他竟直走向前麵的一輛黑色的轎車,不耐煩地敲了敲緊閉的車窗,然後俯下`身看向裏邊。
“我靠,這夏老二不是急了眼準備把人一把給揪下來吧,這大喜的日子見血可是不太好。”陳子軒從後座上站起來趴在前麵的椅座上,衝著顧留夕說。
“應該不能吧,他現在的脾氣沒有以前那麼火爆了。”顧留夕盯著從車裏麵下來的男人,底氣不足地說。
兩個人在車子裏瞅著夏初澈嘴巴一張一合對著那個男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個男人朝著他們的方向瞥了幾眼之後就又重新坐進了車子裏。詭異的事情就是在這時候發生的,剛剛排在他們前麵的車子居然向右挪了一點,又挪了一點。而相同的事情還在繼續,夏初澈繼續朝前走然後不停地跟人交涉,然後是第二輛車第三輛車…
“嘿,哥們兒,沒看出來你還有這麼一手。趕緊跟我扒扒,你到底是跟人說什麼了人家就這麼幹脆地把車子挪地兒讓咱們先過了?”陳子軒看見夏初澈上車,急急忙忙地問。
“我也沒說什麼,我隻是說我今兒結婚然後趕時間,讓他們幫忙讓讓,就這樣而已。”夏初澈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
“隻是這樣?你沒有用言語攻擊或者恐嚇人家?沒有把誰的名字亮出來嚇唬人家?沒有給人說讓車有紅包拿?”陳子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狐疑地問道。
“幹這事兒的人那是你,不是我。”夏初澈轉過頭衝他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眾人火急火燎地開到別墅,夏初澈見到莫施然的時候還沒顧上好好看兩眼,就被眾人七手八腳地塞到了車子裏,馬不停蹄地奔向教堂。途中周西西一直在那輛本來是兩個人婚車的加長賓利裏喋喋不休,話題全都是在埋怨為什麼他們來的這麼晚搞的大家都跟著急急忙忙的。一路上,夏初澈覺得自己頭都大了,要不是陳子軒一直在斜著眼看他,他真想直接開車門把周西西給丟下車去。
婚禮的音樂開始奏響,夏初澈站在教堂的這一端,眼睛緊緊地盯著向他走過來的莫施然。莫瑞把莫施然的手放在夏初澈的手掌心裏,看著他說:“夏初澈,我把女兒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對她,不要再發生跟之前類似的事情了。”
“我知道的,爸爸。”夏初澈點點頭,認真地說道。
莫瑞牽著夏睿特和顧一一的小手坐到第一排的位置上,看著站在前麵的兩個人,一個小時之後,他還需要返回監獄裏繼續完成自己的刑期。“下麵請牧師宣讀誓詞。”禮儀的聲音緩緩地響起。
十秒。沒有人出現。
三十秒。前麵還是空無一人。
一分鍾。禮儀的額頭開始有汗冒出,他把話筒舉到嘴邊,再次開口:“下麵請牧師宣讀誓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