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斐怎麼可能會不戰而降。
或許雲子默在氣勢上確實壓過了藍斐,但是這非但沒有讓藍斐膽怯,反而讓其更具有戰鬥欲望,畢竟所有的戰將都是在生死之境功成名就,勝則名傳天下,敗則成為死去的芸芸眾生中的一員。
不論是死去的無名還是遠在邊境的高長天,都是戰陣之中殺出來的狠人,見慣了生死血肉,也嚐盡了離別之苦。
“來吧,讓我看看你們法師,到底都是些什麼把式!”藍斐大吼一聲,氣勢更勝幾分。
雲子默臉色陰沉,他可是要接任下一任天衢之主的人,曾經的對手和看不上他的人都已經死的死,跑的跑,既然藍斐如此狂妄,也便不想著生擒了,以雷霆萬鈞之勢擊殺便是。
一味的守勢有時會出現更多的破綻,特別是麵對強敵,不如主動出擊,掌握主動權。
藍斐的爆發力很強,大腿強勁的肌肉緊繃,使其一躍就是數十米遠,內力全開的超強增幅在身體和武器上散發著蔚藍的熒光,不過三息的時間,藍斐的刀鋒已經刺穿屏障,離雲子默不過隻有一步之遙。
“來的好!”雲子默血紅的妖瞳微微一縮,瞳孔中似是有枷鎖崩壞,一聲狼嘯清亮,震得沈溫文精神一蕩,連手中準備施法的金蟾都震歪了。
勢不可擋的罡風伴隨著無數刺耳的狼嘯突入藍斐的身周,與內力反震出層層漣漪,空間一暗似乎有些承受不住。
“這種對抗已經讓世界法則承受不了了。”白青月麵無表情,看來藍斐的強勢也讓她沒有想到。
“難怪你們一定要我用鎮天印,看來就是組織天道之力破碎。”歐諾神式突然說了一句。
“是也不是,沒有你的鎮天印我們也確實打不過雲之神,當初先輩與魔神一戰,打碎了承天柱石,此後雖說一直休養生息,可是根基已經斷了,後來師叔師伯又同雲之神一戰,使得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微妙平衡徹底粉碎。”白青月有些黯然,看來法則破碎對天衢的影響很大,“唯有成為新神,才能補全越來越少的天道法則。”
“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把雲之神的神位給你嗎?”歐諾神式反問了一句。
“當然不可能,不過我隻是實話實說,這樣也無所謂,如果你貿然出手,毀滅了法則,我們天衢不過是一個宗門罷了,而你們炎國卻是一整個帝國,如果你肯用整個炎國來賭,你盡管來唄。”白青月說到最後,嫣然一笑,倒是顯出了幾分不同於年紀的俏皮。
本以為是占了便宜,沒想到最後卻是被擺了一道,歐諾神式在心中苦笑一聲,到底還是底蘊不足,空有一身蓋世術法與神器,卻是被天衢智門算計,搞到不得不收手的地步,除開他以後,天衢可就真的是獨步天下了,在白袍階段,唯一具有不敗能力的蕭成潛被自己殺了,導致其他任何人都沒有和天衢白袍法師抗衡的能力。
“罷了罷了,反正炎國和天衢合作,倒是也不會衝突。”
“這是自然。”
藍斐刀法未老,變招十字,掃開精神攻擊的狼嘯,刀口竟然出現數道裂紋。
雲子默伸手一握,一柄血紅的長刀出現在手,輕身一躍,百十米一息之間而已,刀口傾斜,一個斜砍,路徑上藍斐散發出去的蔚藍色內力全部被同化成血色,像一隻血中重生的巨鷹,衝著藍斐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