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家夫婦被風槿和陸雪華的態度給弄糊塗了,互相望了一眼說:“你們……是不是因為樂璿生了孩子所以才……”
風槿站得筆直地回答說:“不是,絕對不是因為孩子!”
陸雪華見狀,笑嗬嗬地拉起樂家夫婦朝外走:“我們先去幼嬰室看孩子,這裏就讓風槿和樂璿慢慢聊。”
安靜的高級病房裏就隻剩下樂璿和風槿。
風槿第一次感到了手足無措,緊緊盯著樂璿,剛走到床邊,樂璿已經側過身,閉起眼睛。
風槿在她身側坐下,知道她在裝睡,也不打擾她,隻是握住了她的手。樂璿掙紮,他卻握得更緊,無奈的樂璿也隻能由著他。
深呼吸了幾口氣,風槿努力按耐住激動的心情說:“對不起。”
風槿能明顯感到樂璿身子震了一下,他接著說:“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和沈子琪在一起,她懷的孩子也不是我的,那天在她家過夜,我昏睡過去,什麼也沒做。”
樂璿還是沒回頭,眼睛還是閉著,可她心裏翻起了淘天巨浪,再也沒法平靜。
風槿用他那獨特的渾厚而帶質感的嗓音說著關於沈子琪,晏雲哲,以及他為什麼會在辦公室說那麼傷她的話……事情的因由,一句一句,聽在樂璿耳朵裏,她的心慢慢在收縮……
風槿說得動情,拿出了那隻隨身攜帶的錄音筆。樂璿聽著自己的聲音從錄音筆裏傳出來,重新感受著自己在錄音的時候那各種心情,多數是和這個男人有關的。
他就是她感情生活的全部,她的喜怒哀樂,她的笑她的淚,甚至她的夢是美是惡,都是因著他!
就在錄音筆裏樂璿的聲音剛結束的時候,竟傳來了風槿的聲音
“我第一次覺得這隻廉價的錄音筆是天底下最最珍貴的禮物,它讓我見證了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孩純美的初戀,她傷心流淚,仍然祝福自己戀著的那個人和他的女朋友幸福。”
“是什麼力量,又是什麼樣的執著,可以讓她明明知道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卻死心塌地地愛著,知道我那方麵出了問題還願意嫁給我,而我竟在新婚夜晚上說話傷了她。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混蛋!”
“她就象空氣就象水,慢慢地滲進我的生活,一點一點把我的心占據。我想她,想得快瘋了,可是我丟了她,沒了她的消息。沒有她的家已經不叫家,我找不到她存在過的痕跡,我才知道,早在每天看似平淡的相處中,我愛上了這個憨憨的,傻傻的女人。她對我的愛,就象水晶一樣幹淨而堅定,如果讓我再遇到她,我會好好珍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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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每一句,都透著憂傷,透著深情,象高壓電一樣擊得樂璿的心髒快要承受不了,淚,不知不覺已經濕了枕頭……
察覺到樂璿的異狀,風槿輕輕地將她摟在懷裏,就是這個味道,他想了好久的,屬於她的味道。
心,突然變得塌實。
她哭得越來越凶,風槿知道這是她在發泄委屈,他不語,隻是為她拭去淚水,他眼裏那柔情,濃得化不開……
漸漸地,樂璿終於止住了哭聲,風槿如同對待珍寶一般地捧起樂璿的臉,他灼熱的眼神讓樂璿蒼白的臉上泛起紅暈。
“我說了這麼多,還有……還有錄音筆為證,你願意重新回到我身邊嗎?”風槿的聲音有著明顯的顫唞,他也怕,怕從她口裏聽到拒絕。
低著頭,樂璿半晌不出聲,風槿急了,腦子裏靈光一現,恍然大悟,自己幹嘛這樣老實地等她回答,依照她的性子怕是心裏早就原諒他了可也不會說出來。這麼一想,風槿嘴角揚起壞壞的笑,一把將樂璿再摟個滿懷,霸道地說:“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其實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不會放手,你別忘了,我們還是夫妻,我可從來沒說過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