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啷個回事?”雲宏不斷的自言自語。
感覺就像在夢裏,好不容易趁著放假回一趟老家,晚上出來散步,也隻有這老家的天空還能在晚上看見星星,準備看看新聞上說的流星雨,感覺就在昨天。
物是人非的景象讓雲宏心裏非常的緊張,手腳不由自主的抖動,看著手上咬出的七個牙印,滲出血跡,明顯不是夢境,不是都說夢裏咬手不痛的嘛,可是自己為什麼咬一次痛一次?
地方還是在老家這,可是家已經不在了,自家坐落在鎮子北麵的六樓的那房子已經不見了蹤影,街道上的汽車,帶著灰的空氣,都不見了。
為什麼被流星給砸到這裏,應該說不知道時間的這裏,也許自己根本沒有動過。
反正自己熟悉這裏,從小在這長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當成在夢裏算了。
本來就是大山腳下的孩子,生存倒沒什麼問題,在這裏生活了十八年,89年這裏曾經發生過一次泥石流,都沒讓還在上初中的自己有什麼驚嚇,清楚記得那次死亡失蹤了好幾百人。
西南的十一月並沒有讓人感覺到寒冷,雲宏看著自己的這身打扮,手腳慢慢的恢複了正常,不再那樣抖動的厲害。
人總得要活下去,要活下去,第一步就是要找吃的,住的。
雲宏有些受不了這樣的安靜,雖然林子中還有無數的鳥鳴,可是在內心中感覺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鳥鳴山更幽,有些受不了,往記憶中的小鎮中徹底崩潰了,這是什麼破敗的景象。
雲宏透過樹林中的小路,終於看到了前麵的路邊有一些種著不知名作物的農田,也看到了幾個在地裏慢悠悠的勞作的人,他沒敢走過去,也許還在夢中,當手上出現第九個牙印的時候還是決定得去問問,總不能為了沒有飯吃而拉不下麵子。
這麵前的人都是怎麼穿的這樣子,全部都是穿著灰色的種麻衣隻有在元明時代才會穿的衣服,絲綢?普通老百姓可穿不起。
雲宏給自己打氣,看這些人穿著,應該還好,沒被砸到到原始社會。
雲宏盡量讓自己顯得隨意一點,慢慢的踱著並不好看的八字步,往前麵土裏正在幹活的一個看起來上了些年紀的農家漢子的麵前湊。
沒敢往南邊那個看起來很壯的年青人那邊,自已這身打扮與他們很不相同,別被當成怪物,讓人家給弄死就劃不著了。
老人家看著這個怪模怪樣的人走到跟前:“年輕人,你從什麼方來,要到什麼地方去,有什麼事嗎?。“
聽著地道的川東口音,雲宏緊懸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來,口音雖然跟自己說話有些差別,但是並不大。
手腳不再發抖,還是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表麵上很自然的回答:“我跟家裏人在山裏走散了,老丈這是忙什麼來呢?”
套近乎雲宏的水平不低,對於陌生環境生存能力不在話下,巧妙的避過了老家人的問題,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