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線索。齊月盈隻知道最近京都城內莫名其妙的死了很多人,據齊昇說,這些有可能都是北狄人的細作,現在是眼看事件敗露,為了不牽扯出他們身後更多的勢力,所以這些人才會被滅口。

現在齊昇已經確定了背後就是北狄人動的手腳,但是北狄人勢力分支眾多,內部的意見時常並不統一,他現在隻是想要查出這支在京都城紮根這麼深的勢力到底屬於北狄的哪位王爺,亦或者從頭至尾都不是北狄人,是有人故意放出北狄人這個煙霧,擾亂他們的視聽,左右他們的判斷。

總而言之,這件事還要繼續查下去。

自從齊月盈受傷之後,京都城很久都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蕭允宸受挫之後,仿佛是徹底的收斂了,他開始不再那麼積極的過問朝政,甚至有時候三日五日不上朝,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內閣去處理。

大臣們對他這樣的做派無可無不可,反正隻要他老老實實在皇位上待著不作妖就行。至於其他的,他們對他沒什麼特別的要求,反正不問朝政這個事也沒什麼大不了,他們蕭家的皇帝多是這個做派,大臣們早就習慣了,見怪不怪。

但奇怪的是,最近蕭允宸不止是疏於問政,他還把心思放在了談玄說妙,求佛問道上。

他先是讀了幾本佛經,然後遇到不解的地方,就會把法華寺的高僧了因大師請過來,專門為他講經說法。

了因大師佛法精深,且講起經書來深入淺出,擅長舉例說明,晦澀難懂的經文到了他的口中竟然也能妙趣橫生,發人深思,蕭允宸時常都有醍醐灌頂的頓悟之感。

大周朝前幾任皇帝都篤信/道/教,但蕭允宸似乎有向佛門靠攏的意思,故而,天下間的得道高僧聞之,全都先後趕到了京都城,打通各個世家門路,希望能夠有機會入宮麵聖,親自與皇上探討一番佛法的精妙。

要知道,這樣揚名立萬的機會可不常有。前麵一百多年,他們都被那些牛鼻子老道壓製著,隻能眼睜睜看著道/士們名利雙收,權勢滔天,要說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任何宗/教的發展都離不開皇權的支持,佛門也想過要扭轉頹勢,但是沒用啊,前麵的幾個皇上就想長生不老,他們佛門不擅長煉丹什麼的,也不能為了迎合皇上擅改教/義,胡說八道吧?

結果到了蕭允宸這裏,他們前幾年也試圖跟小皇上接觸,但是奈何這小皇上似乎是個什麼都不信,一心隻醉心於權勢的。

他們本以為沒有希望了,結果誰承想黎明的曙光來的竟這樣突然呢?

天南海北的高僧們來的很多,其中就有一位西域來的法顯禪師。

這位法顯禪師雖然來自西域,但是他漢話說的非常好,幾乎聽不出來西域口音。

他入宮麵見皇上之後,先是與了因大師對坐辯法,一共辯了七七四十九天,這樣的佛門盛會吸引了更多的人的關注,最後法顯禪師贏了二十五場,輸了二十四場,險勝。

自此,法顯禪師便成了禦前紅人。

蕭允宸為了滿足法顯禪師弘揚佛法的宏願,還把滿朝的勳貴大臣全都叫到宮裏來,聽禪師講經說法。

就連李岩和齊昇也實在推脫不過,不得已去了幾次。但做官做到他們這個份上,其實早就不信神佛了,如果要說信仰的話,他們隻信自己,除此之外,全是夢幻泡影。

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齊月盈這傷已經養了兩個月了,現在是十一月,雖然錦繡和禦醫一直勸著讓她要靜養,但是自從可以自由活動之後,她又怎麼待的住?全身的骨頭都要悶酥了。

洛修知道她很想活動筋骨,但是卻也隻允許她每天在邀月宮的院子裏走動半個時辰,骨頭的傷不好養,現在天氣又冷,萬一不小心受了寒,可能會遭一輩子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