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抽我一頓,是師妹幹的。”
墨奕酌氣的手都在抖:“一大片攝魂草一個都沒給為師留下啊,她當真是不怕為師責罰。”
燕南歸點頭,表示同意。
墨奕酌的孩子都兩歲多, 都能喊阿爹和阿娘,在地上跑了, 調皮的不像話,是個兒子。
畢竟是墨奕酌親生的, 墨奕酌再嚴格也是不能對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樣的,但是小家夥真是搗蛋得很啊。
若若隻要一會兒不在, 這小家夥鐵定就不見了, 等發現時, 已經在各位師兄的房間鬧得不得開交。
各位師兄對他也甚是溺愛,要什麼給什麼。
小家夥雖然才兩歲多,已經調皮的不行了。
這幾年雲遊在外,雖然不曾見過念語, 但是墨奕酌始終都在觀察她,也知道即使沒有他幫襯,所有的困難於她而言並非困難,最困難的莫非一個情字而已。
她把華旭推的遠遠的,殊不知華旭命中的劫難便是她,在不在一起,結局都早已注定。
她未曾證道,和華旭大概還是有一線生機的,隻可惜,華旭元神散盡,也不知道有無再生的可能。
墨奕酌決定去看看她。
…
凡間的歲月真的好容易過去,一眨眼一晃一天就過去了,念語依舊四處行醫救人,隻是不管忙多晚她都會回去陪華旭。
月靈給她和華旭的戒指,她給華旭戴好了,並且時常將自己的開啟,時不時地看看他有沒有什麼事。
華旭醒來了,隻是行動遲緩,麵無表情,偶爾會看看她,但是也不說話,和挽心一樣。
念語總算是明白落北棠的絕望了,即使他活過來了,也不過是個活死人而已,那裏麵的靈魂和她的是一樣的。
但是即使如此,念語也沒準備放棄華旭,說不定會有奇跡發生。
她每天給華旭一顆攝魂草,但是並沒有什麼用。
這天她出去行醫,休息的時候想看看華旭在幹什麼,結果一打開戒指,幻象裏出現的竟然是墨奕酌,念語愣了一瞬,匆忙收拾了東西就往家裏跑,連一天的任務都沒完成。
著急地跑回去,卻見墨奕酌正悠哉悠哉地坐在院子裏曬太陽,人間界剛是盛夏,蟬鳴聲陣陣,一個兩歲左右的小團子從她屋裏走了出來,緊接著若若在後麵喊著:“跑慢點,阿娘都追不上你了。”
她看著若若追上小團子一把將他抱了起來,念語站在不遠處,忽而覺得熱淚盈眶。
她還沒抬步,就在小溪對麵,墨奕酌已經向著她望了過去,念語依舊沒動,墨奕酌在那邊喊:“孽徒,既然回來了,幹什麼不過來?”
念語匆忙整理了一下情緒,背著自己的小藥簍,趟過小溪流,向著墨奕酌和若若走去。
墨奕酌看起來好了許多,這幾年他遊曆在外也是心性豁達了不少吧。
念語剛跑進院子,兩歲的小團子從她母親懷裏掙脫,跌跌撞撞地跑向了念語,念語匆忙放下東西,一把將他抱起來。
若若在一邊紅了眼眶,念語將小團子抱起來,一邊捏他的小鼻子一邊走向墨奕酌和若若,她其實很開心能看到他們。
念語問墨奕酌:“你們回來了?”
若若抿了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公主……”
念語打趣她道:“都當娘的人了,還哭,以後不要叫公主了,師尊他不樂意了。”
墨奕酌在一邊道:“你也知道,孽徒你也太過分了,昆侖山被你洗劫一空,你以為為師就會放過你了嗎?”
小團子特別喜歡念語似的,他捏著念語的臉咯咯地笑,墨奕酌對若若說:“別讓他欺負人,你看給他高興的。”
若若點頭,念語說:“沒事沒事,他不敢欺負我,沒關係的。”
抱著小團子進屋去,念語這才將他放下來,給若若和墨奕酌倒了茶水,遞給他們道:“我這裏反正很寒酸,你們別介意就好。”
墨奕酌說:“攝魂草一個都沒留下?”
念語說:“你又用不著,我幫你都給解決了,你千萬別感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墨奕酌:“……”
若若就在一邊笑。
墨奕酌抿了一口茶水,指了指在裏麵毫無動靜的華旭,問念語:“你就打算這麼和他過一輩子?這一輩子還很長啊,孽徒。”
念語聞言,抿了唇,她看了看墨奕酌,問:“那我還能其他辦法麼?”
墨奕酌搖頭:“沒有。”
念語白了墨奕酌一眼:“那你說的全是廢話,說吧,你們來找我肯定不是為了來看我的,是來追你的靈植的麼?如果是的話,那很抱歉,你徒弟我行醫救世這麼多年,再多的靈草我也用完了,你看我自己還種植了草藥,你看上哪個,可以拿去。”
墨奕酌指著念語半天:“你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嗎?”
念語無辜道:“本來就是,我要養活華旭,還要養活自己,很難的。”
墨奕酌才不會信念語的鬼話,不過他確實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念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