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耳獸人在臨死前拚命掙紮著,希望能逃脫鯊口——盡管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奢望。
鯊魚猛烈地搖晃身體,在晃動的同時,它的牙齒也紮在大耳獸人身體裏。
痛,十分地痛。
那成排的利齒幾乎要把大耳獸人咬成兩節。
鮮血,不斷湧出,隻是不知是大耳獸人身上的,還是鯊魚身上的。
漁船上獸人在驚愕和恐懼中,看了他們的同事最後一眼:那條巨大的鯊魚咬著大耳獸人,躍出水麵,然後重重地砸回海裏,再無蹤影。
此時,月亮不知怎麼地,明亮了起來,在海麵之上似乎不在那麼黑暗。
但是,當危險變得明顯的時候,人們的恐懼便會驟然上升。
鯊群仍在進攻著,而此時,船槳也被砸的稀爛,獸臂獸人又抄起纜繩,甩向群鯊——不過,這東西顯然不適合攻擊。
即使有獸之軀,三人的體力也已耗盡,武器,已毀,等待他們的隻有被拖下水。
在這群鯊的圍堵之下,即使能在水中自由行動的魚型獸人也不一定能逃脫。
夜幕如墨,像死亡的陰影籠罩著三人。而月光下,海中的死亡的陰影,又使得這夜色詭異無比。
三人躺在船板上,看著夜空,靜候死亡來臨。
第二天清晨,白茹的別墅之內。
“董事長,”陸虎彙報道,“我們的船在回來的路上鯊群襲擊了……”
“隕石呢?”
“估計,要麼沉入海底,要麼……”
“要麼怎樣?”
“被鯊魚吞進肚子裏去了。”
“知道了,沒到其他人手裏就好,那個死了的魚人,按規定給他的家人發放撫恤金。”
“可是,”陸虎說,“屍體……”
“偽造不就行了?以我們奧爾克的生物技術,做到這一點,不難吧?”
“明白。”陸虎說著,正欲退下。
忽然,白茹叫住了他,“今晚,派艘大點的輪船去開采,船上的人配備武器。”
“這個……白董,恐怕,我們沒法大規模開采了。”
“什麼?”
“昨晚的事好像驚動了魔神緝捕隊,他們加強對海麵的巡邏了。”
白茹歎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靠在辦公椅上,說:“說實話,我真的不想去和他們談判啊。”
她起身吩咐道:“陸虎,讓開采組先做好準備,等我們把那場‘官司’談完,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在源城海域進行開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