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他唇角始終都含笑,因為他可以感覺到,他此生最重要最親的兩個人就在這琉璃山頂,幸福快
樂的生活著,再也沒有了朝廷的諸多牽絆,再也沒有了傷到骨髓的傷害,再也沒有了牽掛與責
任,他們唯一擁有的,便隻有彼此。
他牽著馬兒,迎著冷風站在琉璃山的山腳下,他不能因為自己的想念而登上這峰頂,他不可以
因為他的到來而改變了他們很是平靜幸福的生活,他隻要每年來這裏站一站,感受著他們的氣
息便已經足夠。
他似乎還能看到蕊蕊那燦如朝霞的笑臉,那笑時微微眯起的如同豆角狀的眼眸;慕楓那滿是邪
魅的笑容,還有他呼喊他皇兄時的依賴。
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是太過於久遠的事情了。
秦慕白靜靜的站著,直到那霞光再次顯露,天邊的太陽漸漸露出了魚肚白,他才毅然轉身,翻
上駿馬,揮動馬鞭向來時的路歸去。
風聲簌簌作響,卻依然抵不過他內心酸澀難抑的情緒。
如花美眷敵不過似水流年,原來你曾經也愛過我的錯覺,不過是窗前明月下的——一枕黃梁。
(看到這些,不知道親們感覺怎麼樣,反正小清已經是淚流滿麵了。一直以來都很喜歡秦慕白
,淩琮這樣的男子,終於寫到了這個番外,即使是早就已經想好的,還是無法阻止自己內心的
酸澀。後麵還會有泰然的番外。)
番外 醉臥沙場君莫笑
寒月淒清,草原上的夜,顯得更加的遼闊無垠。那漫天的星鬥,好似隻要稍微抬起手臂,便可以觸
碰的到。
慕容泰然獨自一人坐於草地上,舉著圓形的酒瓶,狂烈的往自己的嘴裏倒著拿足可以將他的胃
都燃燒起來的烈酒。心底一驚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隻是那個刻刻思
念的女子,就不住的在自己腦中徘徊浮現。
他們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她總是那般的依賴著他,從開始的親情再到後來刻骨銘心的愛
情。
但是穿越帶來的巨變,叫他們從此天各一方。明明已經充滿了恨意,可是為什麼,在這個淒冷
的深夜裏,他又會想起她,難道是因為,她就在自己不遠處的地方,那彎笑的眉眼,溫暖的話
語,卻完全不屬於他麼?
“皇上,她已經潛入了死牢之中,正在於七皇子說話。”冷不防的,耳際便響起了他身邊最衷
心的仆從的聲音。
他冷眸微眯,抬起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地砸向了那傳話過來的太監身上。
隨著破碎的聲音傳入耳際,那太監臉上早已經是滿臉鮮血,然而,他卻不敢在慕容泰然的麵前
動一下眉頭。
慕容泰然強迫自己站立起來,但是因為喝了太多酒的緣故,整個身子都開始搖晃不穩。但是他
還是堅定不移的大踏步向前走去。
身後的太監早已經嚇得臉色蒼白,眼眸一翻,竟然昏死了過去。
鮮紅的血在漆黑的夜幕中被完全的籠罩下來。
慕容泰然靜靜的來到了一間屋子裏,將牆上的一塊磚石撤了下去,立即,那密室中的所有談話
,那密室中的情景便全部暴露在了他的耳朵裏,眼前。
雖然已經三年不見,但是她依然還是那麼的年輕漂亮,甚至比之前還要美上了幾分。她一身粗
布衣衫,但是那風華絕代的麵容卻依然不能被這粗陋的布衫遮擋了去。
他冷眼看著她慢慢的將慕容睿抱在了懷裏,輕輕的低語著,如幕的淚水瞬間覆蓋了她。
“小睿,對不起,蕊蕊姐救不了你。泰然他……”
向蕊緊緊的抱著慕容睿的身子,讓他的整張臉都深深的埋在了她的頸項上。
“蕊蕊姐,不用了,這一生,小睿已經活的夠久了,就算是淩遲,我也已經不怕了。隻是我做
了太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能原諒我,就已經是對我最大的恩賜了。”
慕容睿摟緊了向蕊,向蕊更加用力的抱緊了慕容睿。
這紮眼的一幕叫慕容泰然瞬間臉色暴起,雙拳緊握成拳,發出哢嚓的聲音,但是卻依然阻止不
了他心頭的滿腔怒火。
向蕊啊向蕊,你終於還是回來了。隻是,他有好多次都要她來到這裏與他和談,但是她卻一次
都沒有出現過。如今,隻不過是自己下定了決心要處死慕容睿,她便不顧一切的獨身前來了嗎
?
向蕊,你還是這般的殘忍。你難道已經忘記了,我們曾經也是那般的相愛過嗎?
他已經不期望著她能重新回到他的身邊,他隻是想要見她一麵,甚至,他想要在他病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