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賣身,你如何強迫他父子兩個?這與強搶有何分別?!”
老女人呸一口唾沫,身上肥肉跟著抖幾抖,嘴角一揚,冷笑道:“你又是哪裏冒出來的,敢管老娘我的閑事?!想在這混的,也不打聽打聽我是哪個?!!我說要誰就是誰,與你何幹?!”
江遙氣紅了臉,指著她怒罵道:“不知羞恥,你這是犯了王法!”
“哈哈哈……王法?!在這裏,老娘我就是王法!惹了老娘,你就休想在京郊地麵上活命!看你不過是個逃難的,趁早滾蛋!”
江遙勃然大怒,正要與她理論,旁邊有個女人一把將她拉到一邊去,悄聲勸道:“妹子你不知道,這孫奎的親妹妹,是朝中兵營裏的大官孫國立,聽說女帝倚重著呢,這一片誰敢說個不字?你得罪不起,莫要多管閑事,那對父子隻怪生得太好看,一進這地麵就叫孫奎盯上了,他們身上的銀子都被姓孫的手下偷去了,才落得無有著落,姓孫的等到今日,對這美貌的小公子誌在必得。你摻和也無用,還無端端賠上性命……還有這樓上左麵房裏住著的兩個大戶人家的絕色公子,想是逃難的,也被孫奎看上了,過不得幾日就下手,妹子你還是趁早離開此地為妙……”
她指的正是如錦的房間,江遙隻氣得眼冒金星,渾身發抖,怒喝一聲道:“如此惡霸行徑,簡直無法無天!孫奎,你諾大的年紀,還要打這孩子的主意,端著是朝庭官員家屬,更該謹言慎行!趕快放了那孩子,不然我江遙必定抓你問罪!”
孫奎不防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一怔回頭來,臉上惱羞成怒變了顏色,猙獰地看著江遙,仰頭大笑道:“好,我孫奎還不曾聽見有人敢如此在我麵前撒野,管你是哪條道上的,今天都休想跨出這客棧的門!”
此話一出,客棧裏圍觀的人都驚慌地跑出去,連掌櫃和跑堂的年輕店女都跑了個沒影兒,隻剩下三個人高馬大的女人,體型壯實,一臉橫肉,竟是孫奎帶的打手。
如錦一驚,娘是文官,哪裏會打架來著,更何況傷勢未好,這如何使得?當下顧不得多想,便要衝下樓去。
這時,忽聽得客棧門口一聲冷笑,走進來一個女子,二十歲上下,發髻高高束著,別著簡單的頭飾,月白衣裙打扮,眉目清秀,很是儒雅英武。
她穩穩跨步進來,掃一眼哀號的父子兩個,又斜一眼孫奎,轉身朝江遙抱個拳溫和笑道:“姐姐有禮了,妹子想討個閑問一聲,這裏可能打尖住店麼?
江遙回了一禮,勸道:“這裏雖是客棧,卻住不得人,乃是非之地。妹子若想住店,還是趁早離去。”
那女子淡淡一笑,眉眼柔和,她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斜著孫奎道:“妹子生平愛管閑事,走了這許多路,走不動了,隻能歇在此處了。”
江遙苦笑一聲,怕給這女子惹禍,便不再言語。
那孫奎使個眼色,命打手收拾江遙,自己拖著那少年就要擄走。少年憤恨之極,朝在她手上狠咬一口,奮力掙脫開去。孫奎一看手上出了血,一巴掌揮出,少年倒下地去,倔強地一聲不言,隻緊緊與地上男子偎在一處。
孫奎正要上前去拉扯少年,忽然眼前一花,多了隻臂膀,緊接著身子硬生生被踢到牆角去。孫奎大驚,她帶著的三名打手竟還未明白是出了何事,呆楞地立在當地。
而那動手的女子,似笑非笑,負手而立,一臉譏諷地看著孫奎,冷冷道:“搶男人的事我聽多了,不想在女皇眼皮底下還這麼猖狂,倒叫我餘同開了眼界。”
孫奎臉上的肥肉一陣抖動,哀號一聲,頓時三名打手一擁而上。那叫餘同的女子卻不慌不忙遊刃有餘,出手很是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