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飄移到渾身是血的母親江遙身上,頓了頓,一字一句地道:“好,我答應,殿下要怎樣便怎樣,隻是殿下要護得我一家大小,若他們旦有死傷,我江如錦必定自盡。”
羽兮的神色變了幾變,怔怔地看如錦,隻一閃眼,卻又狠絕地一把將他勒進懷裏親了一口,嘿嘿笑道:“小美人,你果然是聰明,免得在牢中受苦。”
江如錦何時受過這等侮辱,隻咬緊了牙關一聲不言。平王府的侍衛紅鸞抬過來一頂轎子,羽兮抱著江如錦扔進轎子裏,回頭高聲道:“來人呐,把江家老老少少一個不留都給我押去平王府!”
南夏眼前一黑,昏了過去。周圍侍衛們應了一聲,上前扯人。
“慢!”沈無辛一聲阻攔,立刻又一群士兵列了出來,沈無辛眼珠轉了幾圈,賠笑道:“不可!殿下,這怕不成,江遙不能被帶走,安王她……”
羽兮揮手打住她的話頭,皺眉道:“你推三阻四,不叫人痛快!你也瞧見了,若沒了這些人質,轎子裏的小美人如何肯乖乖服侍我?安王那裏我去說,你著什麼急?”
她朝沈無辛勾勾手,沈無辛疑惑地近前來,羽兮瞥一眼轎子,耳語道:“人且放在我處押幾天,待我把那小美人盡了興,江家人隨你處置!過幾日我還得去打夜郎國,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倆字,難道本王死前都不能快活快活!若你還不放心,就派個人來看著人犯,難不成還能跑了她們不成?”
“這……”沈無辛還要爭辯,卻見平王已經鑽進轎子裏,喝道:“還不帶走?!” 沈無辛咬了咬牙,猶豫不決地立在當地,眼看王府一班侍衛押著江家人出去,跟著聽見一聲驚呼,轎子裏甩出幾片碎布,正是那江如錦身上的衣服。
緊接著又一記響亮的耳光,江如錦在轎子裏一邊掙紮一邊怒道:“畜生,滾開!”江家下人堆裏聽得一個小廝哭叫著:“公子,快放了我家公子,公子……”被侍衛攔住,甩了幾耳光昏死過去,被一個女人扛上肩膀,轎子裏的江如錦卻沒了動靜,隻見又甩出件衣裳來,看來平王脫衣服脫得正有意趣兒。
沈無辛擦擦冷汗,這平王果然是個急色的主,現在人已被帶走,如何是好?雖說陛下還未回京城,可是大局未穩,平王畢竟手裏握著兵權,現在也不好與她撕開臉麵。
不過,現在的朝廷,是安王殿下的朝廷,已經不是女帝的朝廷了!
這京城內外的兵防,都是安王的人,就算平王想做個什麼,哼哼,諒她也不敢!不過這隻飯桶,在京城這幾個月,除了會搶美貌公子,再沒別的能耐!
沈無辛冷笑兩聲,轉身對身旁的人道:“去,馬上叫人跟著平王,給我嚴密監視平王府,平王府的任何動靜,便是宰隻雞也要報回來!”
院子裏的兵士們嘖嘖嘴,伸長脖子踮腳望出了大門的轎子,指望看出點活色生香的縫來,一邊暗地裏咽口水。
本來今日若不是平王橫插一杠,江家的美貌公子和那些漂亮小廝們早是她們享受了,誰料眼看到了江家門口了,平王神氣活現地堵著路,帶著一班子侍衛兵興高采烈地砸江家大門。
一問才知道,平王在去前線的路上,聽說京城大亂就立即趕回來捉拿江家。沈大人還沒說一個字,平王已經嬉皮笑臉地說江遙意圖謀反,要把江家都抓進平王府,卻原來是衝著江家的美貌公子來的。
這飯桶平王,真是好色如命。
可憐,江遙,要怪,就怪你養了這麼美貌的兒子罷!
江如錦在轎子裏拚死掙紮,但聽見秋雨那一聲哭叫,接著便是侍衛的打罵聲,頓時心頭一冷,想起昏死過去的母親和父親,便忽然沒了掙紮的力氣,任平王欺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