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望過去的目光似乎已把卓君看了個精光。
卓君已經臉色煞白,眼中盡是淒苦絕望,潸然淚下,一時間那溫潤如玉的臉上竟神色恍惚.他微微勾起好看的唇,似是譏諷的笑意,跟著忽然下頜一動,想是要咬舌自盡,豈料那兩個女子動作更快,大概平日這等場麵見得多了,一個閃電般扒開卓君的嘴,另一個已經塞進去一粒藥丸,硬生生迫他吞了下去。
那卓君當時便癱軟成一團,那老鴇看了看他,道:“這軟筋散會持續一夜,一會兒你眼睛一閉,一夜不就過去了,過了今夜,日後你自然習慣了。”
卓君並不言語,隻是止不住地流淚,想是連話也無力說出了,那男子妖媚地道:“把他抬到隔壁房裏,我去叫趙員外。”
羽兮見那春風、煦日抬起卓君,兩人趁機上下其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又揉又搓,去了隔壁廂房。
頃刻,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跟著老鴇上來,想必便是趙員外。
借著燈光看,那人一身大紅錦袍,繡著大朵的牡丹,倒是個家底殷實的,不過此時這女人滿臉情[yù]之色,再加上下巴上抖動的肥肉,實在不堪。
那春風、煦日打個揖,陪笑道:“員外,今日可是良辰,裏麵躺的,可是我們樓裏的極品,員外好生消受罷。” 趙員外嘿嘿一笑。
老鴇帶著春風、煦日下樓去了,趙員外滿臉喜色地進房去,狀若餓狼。
羽兮猶豫了一陣,到底可憐那卓君,跟著也一腳踹進房,那趙員外正坐在床邊上摸美人,一驚之下跳起來道:“你……你是何人,進來做什麼?”
羽兮呆了一呆,想了想,敲敲腦袋道:“這美人,我要了!”
那趙員外驚愕一陣,反怒道:“那裏來的東西,敢攪我的好事,也不打聽打聽,我是什麼人!憑我的手段,叫你不死也扒層皮!””
羽兮一把推開這老女人,見那卓君躺在那正掉淚,當下咯咯笑道:“美人,本公主要你,那個老女人,一會就把她踢出去。”
卓君隻當又一個登徒子,今日清白不保,淚更止不住。
那趙員外大怒,冷笑道:“你這毛賊,竟敢自稱公主,也不打聽打聽,朝廷裏幾個公主?!今日就來了一個二公主梁王,正在下麵喝花酒,你敢動我的人,我這便拉你見官,告你個冒充皇親之罪,誅你九族!”她拽住羽兮大叫道:“來人啊!人都死了嗎?來人啊……”
她在那裏叫得起勁,羽兮恨她那肥手汙了衣衫,抬腳踹到門口,抱起卓君就出了房。
趙員外渾渾顫顫爬起來,跟在後麵捂著肚子殺豬叫:“來人啊,殺人了!殺人了!”一幹護院果然湧上來,堵住了樓梯。
老鴇一馬當先,他叉腰高喝道:“何人敢在怡春樓鬧事?!”
趙員外一頭撲上來,黑著臉道:“就是她!她敢搶我的人,還冒充本朝公主,快把她抓起來送到官府!”
被這公主的名頭一嚇,老鴇等人一愣,一眾護院見這女子生得嬌俏美麗,眉目如畫,比男子還要婀娜三分,都是一怔。
趙員外已紅了眼,扶正帽子怒道:“快把這王八羔子抓起來!她根本不是公主,我家姐可是翰林院的,本朝哪個公主、皇子我沒見過,獨沒這個,她這是欺君之罪!”
“大膽!你一介草民,皇子在深宮中,身子嬌貴,豈是你能窺視的!仗著你家姐在朝中作官,怪不得你這麼猖狂!相必你那家姐也是個混帳東西!明日我就叫陛下斬了她!給我讓開!” 羽兮抱著卓君硬要下樓,那趙員外雖是驚嚇了一刻,卻立刻緩過神,偏認定她是冒充的,再加上自己高價買得初夜的美人還在她手裏,便死扯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