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齊。
跟我在一起吧。
4.
結果是沒有結果。
林齊走了。
什麼話都沒有留下。
我半跪在床邊,膝蓋早就麻木,但一點不覺得疼。
不知道過了很久,臉頰突然有些溼潤,我低下頭,看到哈士奇站在我旁邊,低聲叫了一聲。
很像嗚咽。
我看著它,他又叫了一聲,蹭了蹭我的臉,毛發被沾濕一片。
伸手碰觸眼角,一片溼潤。
它又嗚嗚叫了起來,我摸摸它的耳朵,很艱難的笑了笑。
我想,我笑的一定很難看。
那天之後,林齊沒再去過[Dawn]。
短信也再沒回過。
我在家裏待了三天,然後帶著哈士奇去了A大,從早站到晚。
他還沒回家,等學校頒發畢業證和學位證,我偶爾會看到他,他看到我,就低下頭,匆忙走過去。
他那樣的姿態。
讓我連走過去的勇氣都沒有。
我每天都會去A大,一次也沒能同他說話。
後來他幹脆不再出來。
我一遍又一遍給他發短信,石沉大海一般,什麼回複都沒有。
有些傷心,但隻要他還在,我想,總還有機會。
直到後來有一天,我在A大門口看到了林齊的同學。
他從前見過我和林齊一起,看到我,走上來,問,你等林齊?
我點頭。
他就說,不用等了,昨天發了畢業證,林齊晚上就去火車站回家了。
你看看。
傷心和絕望,總是來得這麼快。
晚上我回家,看著林齊的照片,突然就覺著心裏特別麻木。
哈士奇在旁邊嗚嗚叫,許久,扒開門走了出去。
我沒管它,坐在地上看著林齊,他站在木棉花叢中笑,模樣溫暖柔和。
林齊,林齊。
我念他的名字,很多次。
就宛如尖刀刺入心髒,旋轉碾壓。
生疼,卻喊不出來。
為什麼就不肯喜歡我呢?
那晚我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門被打開,顧南跟著哈士奇走了進來,把我拉起來。
顧南表情比我還難過。
我對他說我沒事,他看著我,那麼一瞬間,我以為他要哭。
他到底是溫柔的人,我對他笑,然後我看到他紅了眼眶,對我說。
你特別好,他還會回來,別傷心。
我想,我應該信他。
5.
我信了顧南。
把林齊照片妥善收藏,我重新去了[Dawn],和顧南鬥鬥嘴,溜溜哈士奇,偶爾和它一起在陽台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