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
看著顧西決遠去的背影,葉流光大笑了出來,“果然是口嫌體正直。”難得看見顧西決這副別別扭扭的模樣,明明心裏意動的很,就是不肯說,真是一個大悶騷。
“駙馬,您先別忙著笑。主子請您立刻回府給她解釋一下疑惑,關於您昨夜出入西子樓的事情。”影一冷颼颼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激得葉流光一個膽顫。
晚了,樓未央那個老鴇,肯定又出賣他了。
葉流光扯出一個十分難看的笑容,耷拉著腦袋跟影一回了公主府。至少,一頓搓衣板又是少不了的。西決啊西決,我為你犧牲了那麼多,你可以一定要性鍢啊!
朱紅色的幔帳掛滿了禦親王府的每一處,洋溢著喜慶的氣息。因著是顧西決成親,但是又不想過於招搖,來的都是與新人二人關係比較密切的人。不必大擺宴席,隻因為君淺熙覺著,這是她與阿決的婚事,不需要用場麵,而是周圍人的心意。顧西決也是如此,兩個人即將成為休戚相關的最密切的彼此,在這一點上倒是心有靈犀。
不過,君淺熙自然是愛極了這心有靈犀。
現在弘都說都知道禦親王今日大婚,但是來的賓客卻是極少。世人隻道是身份不夠高卻不得,滿朝文武在職的也就是已經退下來的宋老丞相和葉駙馬,皇帝陛下也是賓客,卻不是端著身份去的,而是小輩的身份。除此之外就是靖國公主與前皇後崔氏了,這下其他人就算心有怨懟,也不敢說出來,去不了還是因為自己身份不夠高唄。
離朔那邊新皇帝差人送來了賀禮,康王府世子也來了。康王府的地位和關係處於比較尷尬的位置,顧流芳倒是大手一揮就讓人進來了。顧西決到如今還沒有搞清楚自家娘親與康王到底是個什麼關係,有一點是確定的,阿娘那個偏門侍妾身份估計是假的。
這些還是容日後再計較,還是眼前更加的重要。
大紅錦被,彩燈高結,君淺熙解了束帶,一瀑青絲散在肩後,隻用一根緋紅發帶鬆鬆地係著。燈下佳人白皙如玉的皮膚映著朱紅色的光,透出淡淡的粉色,一點朱唇外點綴著淺淺的笑意,更有一番奪人心魄的動人之處。
饒是顧西決也是一時看得有些呆了,直到君淺熙忍不住笑了出來才把人的神給召回來。
“子悅今日極美。”顧西決回過神來便是說了這麼一句話。燈下佳人顏如舜英,怪不得說女子一生中最美的時刻之一便是成親之時,這話做不得半分假。
“阿決也是呢。”被心上人這麼誇讚,君淺熙也不由得粉頰微紅,目光卻是膠著在顧西決身上,一點都離不得。
今日的顧西決,朱紅色的新衣穿在身上,本來就俊逸秀美的容顏被惑人的紅色襯著,竟帶上了幾分勾人入骨的妖嬈,三分清貴,三分惑意,三分曠達,更有一份致命的誘惑。當事人是不得而知的,但君淺熙似是受了誘惑,忍不住靠近。
單是這副模樣走出去,不知要讓多少男女為之神魂顛倒,無法自拔!
顧西決傾了酒壺,酒水中帶著的馥鬱酒香在杯子中氤氳開來。顧西決倒了兩杯酒,執了其中一盞,將之遞與君淺熙,目光灼灼的望著,“子悅,我們合巹吧。”
合巹,交杯古時稱“合巹”,巹是一種瓠瓜,味苦不可食,有俗稱為苦葫蘆.合巹即把一隻巹切為兩半,而以線連柄,新郎新娘同飲一巹,象征婚姻將兩人連為一體.聖樞王朝新人合巹已不用巹,而是實現從巹中取出酒水,倒與紅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