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真真話說了一半,沒了聲響。

這種不要臉的設定還不是和莊青天那貨學的,這人可真是陰魂不散,自己跑遠了都還一直被這人的陰影籠罩著。

伍真真帶著伍六戚去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將伍六戚搖醒,把要是交給了伍六戚,讓蠢弟弟自個回家,並且叮囑道:“絕對不能和陌生人說話。”

伍六戚困得根本睜不開眼睛,迷迷糊糊地就應下了,遊魂一般地搭上了公交車,進了小區,拿著鑰匙開了門,找到大床睡下。

冬日的豔陽天總能帶給人好心情。

伍真真裹了條圍巾,拿著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和鉛筆,一路走走算算,遇見了身上散發功德金光的,便上去聊上兩句。

這些功德高深的人,往往表麵功夫到位,不刻薄也不尖銳,善意地和伍真真聊天,伍真真順口提點幾句,對於這種事情樂此不疲,絲毫不在意自己會不會遭到什麼懲罰。

到了晚上便去酒店吃住,白天去河提附近算命,好幾日沒有回家。

而因為她精準的測名,以及古怪的挑人方式,河提大師的名號開始在這個城市裏流傳開來。

此時此刻,莊青天坐在伍六戚的對麵,臉色難得的正經嚴肅。

伍六戚剛剛見識了這人的手段,隻敢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哼哼:“你誰啊,你怎麼進我們家的。”

莊青天說:“禮貌點,你姐怎麼教你的。”

一提伍真真,伍六戚就來氣了:“我曹你到底誰啊,你認識我姐?我姐去哪了?她都好幾天沒回來了!是不是因為你這人!!”

莊青天隔空將人壓回座位上:“坐端正。”

伍六戚覺得一股隱性的力量讓他回到了沙發,身體變得不受控製,他嚇得看了好幾眼莊青天,額頭急出了汗來。

這人不會是什麼鬼怪吧?

莊青天看出了擔憂,解釋了一句:“我是你姐夫。”

匡唐一聲,伍六戚直接腿軟得摔在了地上。

莊青天的神色柔和了些,這人果然是伍真真的弟弟,一樣的又蠢又傻。她心中擔憂伍真真,自從一禮拜前意識到自己的真實想法以後,她就想找伍真真重新開始。

然而人海茫茫何處尋。

幸好有一顆之前丟進伍真真體內的舍利,她感受了舍利的熱度,追到了伍真真的老家。沒想到那天夜裏,隻是遠遠的見到了一個人影,伍真真就決然的離開了。

莊青天滿腔熱血頓時被澆涼,暴躁地想打自己一萬拳。

她知道自己這樣的狀態不能追上去,否則隻會釀成更大的危害,因此就蹲在別墅門口的灌木從中蹲點。

第二天早上,伍真真的弟弟回來了。

中午的時候,他們家的保姆來做飯了。

晚上的時候,保姆走了。

第三天早上的時候,伍真真的弟弟在房間裏摔下了床。

……

莊青天等了很久,就是沒有等到伍真真。

而此時,伍真真體內的舍利子也因為時間過長,逐漸真實融入體內,隻能模糊地搜索出大概地址,無法精確到具體的點。

莊青天焦躁難耐,不得已之下,直接跑進了伍真真家裏,將伍六戚抓到了客廳。

伍六戚真的是嚇壞了。

他曾經幻想過自己的姐夫,肯定是高大威猛、家財萬貫、風流倜儻。畢竟他姐姐這麼優秀這麼美豔這麼自戀,但是就算幻想了一百萬次,他也從來沒考慮過姐夫是一個女人的可能性。

伍六戚顫巍巍地問:“你……真的是男人?”

“我哪裏像男人了?”

伍六戚不敢說話。

莊青天問:“你姐呢?”

伍六戚:“啊?她……我不知道啊。”

“那天早上怎麼是你一人回來,她人呢?”

伍六戚想了老半天,不確定地回答說:“我姐好像,打算在酒店住一段時間?”

莊青天直覺伍真真仍然住在那個酒店裏,嚴刑逼供了伍六戚酒店地址和名字,飛快地跑了出去,年幼無知的伍六戚就這樣把自己的親姐姐給賣了個爽。

在前往酒店的路上,她路過了河堤,見到很多人在橋洞下不知道幹著什麼。

偶爾有行人說話:“那名大師怎麼突的就走了?”

“不知道啊,像是在逃避什麼人似的。”

“出現的也很突然,可能大師都有這種怪癖吧。”

一群人點頭附和。

莊青天上前兩步問:“你們說的大師,長什麼樣子?”

一人笑道:“還能長什麼樣,不就是……其實我沒見過。”這可真是實話,剛開始的時候,這名大師沒名氣,自然也沒有人去關注她,後來有了些名氣之後,成天裏三層外三層的,他們這些趕著上班的哪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