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段(1 / 3)

時冶:“哪有這麼誇張,有記者要來,高良和陽陽都會提前通知我的。”

傅煦俯身,手肘支在膝蓋上,雙手十指交扣,撐著下巴:“所以我說的萬一,人生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意外不是嗎?”

謝時冶苦惱地將臉從臂彎裏釋放出來,歎了口氣,他揉了揉臉頰:“那我該慶幸今天是哥你開的車門。”

傅煦揚眉:“被我看到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謝時冶動作一頓:“這有什麼,化妝間裏麵我們經常穿穿脫脫,哥你不是早就習慣了嗎?”

傅煦似有些為難地揉了揉額心,在思考該怎麼跟他說,最後還是沒有說,反而長長地吐了口氣:“以後多注意吧,不要隨便在室外脫衣服。”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在劇組的酒店裏,也盡量不要裸睡。”

這下,謝時冶整張臉都紅透了,尷尬翻倍地湧上心頭,他忙道:“我知道了。”

快饒了他吧,再說他就得硬了。

傅煦見他聽話,總算提起他到底為什麼來的。他說給他跟鍾導請了一天的假,明天帶他去看一個心理醫生。

聽到心理醫生,謝時冶有些抗拒地咬住嘴唇,神色也不明朗。

傅煦放柔了語調:“小冶,這沒什麼的,現在很多人都有這種需求。”

謝時冶求助般看著他:“哥你也看過嗎?”

傅煦道:“當然。”

有了同伴,不安就減輕了許多,他又問:“那你會陪我去嗎?”

傅煦沒有立刻回答,謝時冶便喪氣地垂下眼眸:“沒空就算了,你把聯絡方式發給陽陽吧,我可以自己去。”

話是這麼說,謝時冶卻全身都散發著他不可以的氣息,傅煦好笑道:“又不是牙醫,是心理醫生,你不用這麼害怕的。”

謝時冶說:“我倒情願是牙醫了。”

傅煦一會還有戲份,不能留得太久,跟謝時冶說完話,就要走了。

正好陽陽回來了,拉開車門,等傅煦下車,他好上去。

起身離開之前,傅煦掃了眼謝時冶的鎖骨處:“記得把衣服穿好再出去。”

謝時冶說知道了,傅煦一走,陽陽就神情詭異地看著謝時冶。謝時冶被他看得不大自在:“你看什麼呢?”

陽陽:“你不覺得傅哥說的話很奇怪嗎?”

謝時冶:“他說什麼奇怪的話了?”

陽陽沉下臉,作出一個自以為很英俊的表情:“把衣服穿好再出去。”

謝時冶臉上一燙:“別學了,你學得一點都不像!”

說完謝時冶還瞪了陽陽一眼:“還不是都怪你,誰讓你在哥麵前說我經常這樣的,搞得他都以為我是個暴露癖了!”

陽陽聳肩:“其實謝哥,你確實有點……”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時冶扔過來的衣服糊了一臉。

陽陽把衣服扒拉下來,卻發現椅子上有一隻手套。

他剛捏起來,手套就被謝時冶搶了過去,揣進了兜裏,謝時冶說:“是傅煦的,一會拍戲的時候我給他送過去。”

怎麼可能送過去,手套落進他兜裏,就是他的了。

陽陽也沒在意,轉頭看見那瓶被粗暴擰開的果汁,咂舌道:“這肯定是傅影帝給開的吧。”

謝時冶:“你怎麼知道?”

陽陽:“他力氣真的不一般,剛剛我要上車不是被他攔了一下嗎,我都快懷疑我肩膀要被捏碎了。”

謝時冶:“哪有這麼誇張。”

陽陽說真有這麼誇張,說完陽陽還把領口使勁往下拉,短袖寬鬆,被他拉開領口,露出大半個肩頭。

果然如陽陽所說,他的肩膀上留了幾個紅紅的指印。

謝時冶瞧著也覺得吃驚,又覺得是情理之中,之前傅煦將他從水裏抱起來,扛在肩上的時候,也扛得很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