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我的,他們說我為了可以去巴黎,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
“不,你不是,我們昨晚……”他困惑地想指出昨晚是她的初夜。
她驀地笑得尖銳,“笨蛋,你被我利用了,我隻是想,與其把自己給那群糟老頭子,不如挑個年輕一點、帥又溫柔的,那些日本歐吉桑最變態了……”她深吸一口氣,“陪他們一年,換來我大好前途,我覺得很值得。”
“你說謊!”他指控地喊,“你不是這種人。”
她將他往門外推,頭低下來,不讓他看到發絲掩蓋下奔竄了一臉的淚水。
“你說過,如果我親手推開你,你就會放我走。”她喃喃低語,像是提醒,又像是懇求。
齊滕聞言一愣,他記得他對她的承諾,也記得她是怎樣吻著他,向他保證不可能推開他……
踉蹌地被她推到房門外,他不敢相信地看著她纖細雙臂,這雙顫唞著的手看來是那麼柔弱無力卻又堅決,“你好殘忍……”
推著他的手有一絲遲疑,隨即像是一鼓作氣,她使盡了全身力氣,將他推出門外,推出自己的心房外。
腦中支撐著她的力量,是那個可能性,隻要她離開了,柳淩的父母就會放過齊滕,她要他沒事,她要他不能有事啊!
“砰”地關上門,她背靠在門上滑坐下來,手揪著胸口衣襟,這裏,好痛、好痛……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這番話奏效,真的傷了齊滕的心,總之,這兩天他都沒有出現,連電話都沒打上一通。
這樣也好,要斷就斷得幹淨一點。甄璿姬就像無主幽魂似,去公司簽下去巴黎的契約,成天怔忡度日。
那天早上的騷動好像沒驚動家裏人,大妹甄裘去了紐約自然是不知情,小妹甄璦也好像有自己的事在忙著,最有可能問東問西的爸媽,反而是隻字未提。而她雖覺得奇怪,卻也不想讓家人擔心,故作無事地等著數日後去巴黎的班機,心裏有多難受,隻有她自己知道。
這日下午,爸爸突然回來,然後是一陣兵荒馬亂,她和他及媽媽,搭上了前往紐約的班機,因為裘裘竟在那兒殺了她的老板……
巴黎
世界流行服飾的核心蒙塔涅大道就位於塞納河附近,與著名的香榭大道形成交會的十字。幾乎全世界極具盛名的服飾名牌皆在此設立專賣店,PRADA、CHANEL、NINA
RICCI等最新一季的流行服飾絕對首先在此推出。
在紐約待了十幾天,模特兒的工作不能再拖了,她趕忙飛來巴黎,投入相關訓練過程。
這日,為了迎接三個星期後的新款服裝發表會,甄璿姬和辛雅以及大批的工作人員來到羅亞爾河畔的於賽古堡,進行文宣的拍攝工作。
“咦,羅傑,璿姬呢?”辛雅撩高了裙擺,跳過工具箱來到工作人員麵前。
“不知道耶,剛剛好像看到她走向洗手間。”
“哦,謝啦!”於是,辛雅又擦著裙擺跳向洗手間。遠遠地,她隱約聽見寬敞空曠的回廊裏傳來甄璿姬嘔吐的回音。
“嘔……嘔……”
她悄悄走近,皺眉。“璿姬,你怎麼吐了?”
嚇了一跳的甄璿姬沒想到有人過來,急忙扭開水龍頭衝走她幹嘔出來的酸水。“沒什麼,可能是吃壞肚子了。”
“可是我最近常常看到你嘔吐耶!”
她回避地轉過身整理自己淩亂的儀容,“可能是我還不習慣法國的飲食吧。”
“真的嗎?”辛雅輕哼,不動聲色地瞥了瞥她仍平坦的小腹。
“休息時間快結束了吧?我們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