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回原處時,歐陽碰碰她:“漫漫,那邊有個女人一直在看你。”
“是嗎?誰呀?”
“我哪知道。”
蘇漫順著歐陽的視線看去,愣住了。
“怎麼了,漫漫?”
“沒什麼。”
劉念對自己挽著男子說了什麼後,就緩緩向她們走來。
“蘇漫,可以找個地方和你談談嗎?”劉念依然清雅,就如當年。
歐陽的書店就在附近。
她看到了蘇漫手上的戒指:“你結婚了?”
“是啊。”
“可惜新郎不是阿文。”這話從劉念口出說出怎麼會感覺怪怪的,不像是情敵的口吻,倒像是朋友。蘇漫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劉念還是沒有忍住,沒有守住那個秘密:“我想給你講個故事。”
幾年前的那個午後,她坐在這個女子的對麵,一滴淚也沒有流。而如今,在這個女子麵前她那層堅強的外殼刹那間土崩瓦解。
原來這麼多年是她錯了,是自己負了他。她以為她是卓文君,他是負了她的司馬相如,可事實卻是他們的角色已然調換了,她才是司馬相如。是她先鬆開了他的手。他一直用自己的方式來保護她,愛她,即使和她錯過了,他也不要讓她再一次承受離別的痛。她怎麼也想不到事情竟會是這樣。她深深地傷害了他,甚至連離別時的一個吻也吝嗇給他,他隻有這麼個小小的要求,而她卻決然的回絕了他。她怎麼能那樣對待他,那個在她枕邊為她唱情歌的男子。
店裏反複的放著《獨唱情歌》,是的,誰能告訴她,有沒有一把劍可以真的粘了藕斷絲連,有沒有一條線能縫扯散了的緣。音樂可以單曲循環,那麼生活呢。
她撥打林彙文的手機,轉入了語音信箱。她一遍又一遍按下那串數字,每次都是語音信箱。
“為什麼阿文的手機打不通啊?是不是我的電話壞掉了。”
“Vincent他請假了。”身後傳來白飛的聲音。
“他去哪兒了?你告訴我,他去哪兒了?”她用力的搖著白飛的手臂。
“Mandy,他是總監,我總不能過問總監的行蹤吧,就算我問,他能告訴我嗎。”她一定是瘋了,否則她一向的理智不會消失不見。
“他什麼時候回來?”
“漫漫,你要去哪兒?”歐陽姝叫住她。
“我去找他。”
“公司的香港分部有個大區總監一職空缺著,以前公司就向他提起過,他一直沒答應,這次總部又提出讓他過去,估計他放假過後會直接去香港吧。”
“就算你找到他又能怎樣,你已經結婚了,漫漫。你醒醒吧。”歐陽姝抓住她的手,讓她看手上戴著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