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很小的時候,我聽過一句很美麗的話。他們說:蝴蝶飛不過滄海。到現在,我才明白,其實,不是蝴蝶飛不過滄海;隻是當蝴蝶千辛萬苦地飛過了滄海,才知道,滄海的這邊,從來就沒有過等待。我,就好比這隻千辛萬苦的蝴蝶。而薑生你,就是這片從來不曾等待過蝴蝶的海。
------by程天佑《涼生,我們可不可以不憂傷》
陣陣涼風襲過平靜的海麵,海浪一步一步地吞噬沙灘,無聲地傾訴著落魄。
寂寥之景,寂寞之人,寄情於酒。
青島的海邊,總會有一群特殊的人出沒,他們或飲酒高歌,或低聲飲泣,或撒潑打滾……
沒有姓名,沒有過去,沒有將來。
“我們之間就算沒有明天,回憶再明顯,終究消散成雲煙,用青春容顏,去交換愛戀,我也情願……”
沙啞的嗓音,吟著滄桑的情,斷了弦的舊吉他,咯噔咯噔作響。談不上伴奏的噪音,充斥著海灣。
在眾多流浪漢中,他是最特別的,也是最引人注目的。皺皺巴巴的黑衣略顯邋遢,及肩的長發淩亂不堪,漆黑的太陽鏡遮住大半張臉,胡子拉碴的下巴,薄唇毫無血色。
好好打扮一下,會是個美男子嗎?懷著春夢的少女,每次路過這裏,都會抱著貪念。
一天一周一個月……
他除了越變越邋遢,越來越貼近流浪漢外,看不出任何‘帥’光點!
帥哥與衰哥,一字之差,待遇卻天差地別。
砰……黑衣男子的額頭遭受一襲重擊,彈奏吉他的手微微停頓,墨鏡下滑到鼻尖,鏡片布滿絲絲裂紋。
“碎掉了……”艱難的吐字,墨鏡隨意地棄之一旁,視線緩緩轉移至……空襲物的降落點。
海風吹拂著泛黃的書頁,瑟瑟作響……空襲物的真麵目,竟是一本言情讀刊《涼生,我們可不可以不憂傷》。
背著吉他,緩步移動,彎腰拾起地上的書籍,猶豫良久,顫巍巍的指尖,撚起一張紙……
細碎的劉海…調皮的跳動,有些不耐的撥弄於耳畔,泛著水光的桃花眼,重見的陽光。
“哇……”
此起彼伏的讚歎聲響起,哢嚓哢嚓的閃光燈…忽明忽暗。最不招人待見的流浪漢,是為貨真價實的美男子?!
美男子不為所動,仿若他們的行為,是件稀鬆平常的事。安靜地蹲在沙灘,時不時的翻著書頁,眉目之間……是掩藏不住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