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哲落後一步,卻一腳將副官揣在了地上,低頭看著這個狗仗人勢的家夥,眼中殺氣大盛。

監控畫麵說明,跳起來叫囂的都是這個小醜,尤其朵朵被關也是這家夥的命令,要不是顧忌著給黑城移民一點好的帝國印象,還囉嗦什麼,上來就動手了。

於哲腳上用了一點力氣,踩得那副官的胸口肋骨“哢哢”的斷,疼的那副官一句話沒說,翻著白眼就暈了過去。

於傾看見這一幕,眉心微微蹙了蹙,從昨天在密道裏開始,於哲的情緒就不太對,但到底沒有多說什麼,他隻是按住朵朵的腦袋,安撫地拍著她,小妹妹緊緊地抱住他的脖子,雖然沒再哭了,卻還在抽搐。於傾心疼,眸光也就越發地冷,看向巴望,說道:“軍校一年級的課本,第一頁就寫著,軍人,令行禁止。你現在,是在質疑觀察者的命令嗎?”

巴望先是被於傾身後的S級戰士震懾,又被於傾這麼質問,他愣了愣,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當然知道,不久前他還想過軍人守則,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就養成了非得了解前因後果的習慣。他若是看不懂猜不透,就去問就一定要查個一清二楚,問弟弟,問父親,然後捏著這些外人難得知道的線索,暗自得意。

並不是說於傾這話當真如暮鼓晨鍾,讓他醍醐灌頂。隻是突然間,他多了個心眼兒……一個軍校生都能看透他心裏的那點兒小心思,那其他人呢,宇泰元帥呢?

越想,心越往下沉。

於傾深深看他,最後轉頭在朵朵耳邊說了兩句,將朵朵送回到了養母懷裏,然後這才對親衛隊員吩咐:“放開他們吧。巴總長,這個任務比較特殊,觀察者既然沒有告訴你,我也不方便講太清楚,你把人接回去,請一定要送到首都星,那邊自然會有人安置他們,先謝謝你了。”

巴望心裏惴惴,聽出了於傾語氣裏那命令般的語氣,一個軍校生,怎麼敢對他這個帝都星警衛隊總長這麼說話?口氣這麼大,依仗肯定也不小啊!

巴望也不是傻子,迅速地調整表情,點頭:“好,這是我的任務,一定完成。”

頓了頓。

他看著那個哭的睡過去的小女孩,語氣柔軟下來,說:“孩子受驚是我的錯,回去我自會補償。”

於傾並不希望養父母一家和巴家走的太近,搖頭直接拒絕,“不用了。”

巴望看他。

於傾隻說:“接下來我會離開,留下一個人跟你們一起回去,他負責幫我傳話。”

這口氣真是越來越大了,但越是這樣,巴望越不敢張揚,收斂身上那慣了的倨傲,回答:“好,祝你下一個任務順利平安。”

說完這些,兩邊再無交流,於傾將目光落在於哲身上,無奈道:“哲,你來。”

於哲心裏的邪火一直沒能散去,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暈死過去的副官,再抬頭的時候掃了一眼巴望,然後這才冷著臉跟著於傾走了。

一行人離開運輸船的大廳,不僅沒人招呼巴望,還給他留下這堆“老弱病殘”。第一次得到這樣待遇的巴望竟然不敢有任何不滿,隻是眼看著那群人離開,就迫不及待的再次打開通訊聯係自己的弟弟。

通訊打開,老二巴戈還是一副陰翳的模樣,沒等他說話,就反問道:“這是見到人了?看你表情,我怎麼覺的不對勁兒?”

巴望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剛剛說,那個黑發黑眼的是誰來著?”

“你沒聽見?”巴戈提高音量,“你把人得罪了?”

“沒有沒有。”巴望急忙否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得罪人的事我從來不做。”都是副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