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裏,他眼睛沒有合過片刻,仔細想來卻覺得可笑,自己這些年究竟是在圖什麼呢?搞的愛人遠離,兒子不親,家人埋怨,最後就連這一身的榮華富貴都保不住。
真是淒涼。
楚辭心如電轉,瞪著一對黑眼圈看向仁霆,說道:“那老王八算計深著呢,讓你主持晚宴,肯定有所圖謀。”
仁霆臉色也不算好,自己老媽出事,他也心焦,但後來得知是自家男人救的,心焦又變成了得意,因而要說臉上的神采,可比他老爹強了很多。甚至對比自家渣爹的那點兒渣事,仁霆在老爹麵前的優越感十足,再開口說話的時候,心有成足:“他把握不準於傾的身份,但對於哲的身份卻多有猜測,估計是打著一點線索都不能錯過的主意,想要通過我從於傾身上入手。”
“陰謀不能讓他得逞。”
“這不是陰謀,這是陽謀。”仁霆呲聲一笑,“臉都撕破了,還有什麼陰謀?他知道我們看透他,但也知道要找到宇氏,隻有我身上才是突破口,他用自己做餌,誘宇氏出現。但換句話來說,元甲在聯邦的殼子裏躲了那麼多年,宇氏也一直無從下手,這也是宇氏的機會。他擺下的鴻門宴,明明白白。”
楚辭深深地看著兒子,沉默幾秒後,緩緩頷首:“你看懂就好。”
仁霆斂目,揉搓著手指,最後沉聲說道:“行了,這事我會和於傾說,讓他決定。”
楚辭對於傾和他的真正身份心態複雜,並不願意多說,隻是轉口問道:“問一下你媽怎麼樣了。”
“你自己問。”
“……”他要能問,還說這廢話?他和仁玫聊了足足十年的“weixin”文字版,而且聊完就必須刪除,聊正事秒回,聊情說愛,得看他家老婆大人的心情。所以偶爾看見兒子和老婆視頻通訊的時候,他那個酸,嫉妒。
仁霆將目光從渣爹臉上收回來,暗自提醒自己可不能重蹈了渣爹的覆轍,所以待得通訊一打開,那邊人影都還沒看清楚呢,仁霆就甜膩膩地說了一句:“寶貝兒,還好嗎?真的好想你哦~”
坐在對麵的楚辭嘴角抽搐了一下,埋在陰影裏的臉特別陰翳,嫉妒地看著自家的兒子,都是男人,為什麼自己的命就沒有兒子好。
……
於傾此時還在忙。
帝國安排了一艘太空運輸船來接人,不僅僅接走於傾的養父母,還有仁玫和她的手下,這樣人就有點多了。再加上有些不得不帶走的材料,搬運這些東西竟耽擱了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的上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