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哲啞著聲音,說:“你再說一遍?你是什麼?”

SS級強者的氣勢驚人,仁玫被那有如實質的壓力壓著,漸漸的就有點繃不住了,她吞下口水,努力冷靜地開口:“戰神機甲,祭天……”

“戰神……”於哲卻咬牙切齒地擠出了這兩個字,眼眶越發地紅。

仁玫說:“對,臨危受命,辛不辱使命……”

於哲卻突然怒道:“十年!十年了!你竟然在我麵前說不辱使命,你!”

於哲的拳頭都已經捏緊了,卻最終沒能抬起來,也沒能會揮出去。

他看著一見情況不對,就急忙上前護住仁玫的於傾,又看見仁玫一臉茫然的表情,最後將捏緊的拳頭鬆開,摸了一把臉,再難以掩飾臉上的悲傷。

這確實也是個悲傷的故事。

宇泰元帥遁逃新宇宙,無奈留下`身有信標的兒子,又怎麼不會做些萬全的準備。

他為自己的兒子留下一個"盾"和一把"劍"。

"盾"負責守護,是於哲。

"劍"負責攻擊,是戰神。

於哲帶走於傾,躲在藍星的下城區,怎麼可能隻有一個負責掩護他們的假父母。

他一直試圖找到自己的接頭人,找戰神,找那把"劍"。

十年過去了,他都回到了宇氏帝國,可戰神卻始終蹤跡全無。

可眼前這人……竟然坦然地告訴他,戰神就在眼前!?

仁玫也從於哲的臉上看出了問題,她略一琢磨,表情凝重地說道:“我的任務就是藏好祭天,等待你們的出現。為了這個任務,我在這裏等了十年,哪怕被聯邦警衛清剿過無數次,依舊堅守在這裏,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你情緒這麼激動,但我可以保證我的忠誠。”

於哲深呼吸,顫動的眼睛死死地看著仁玫,最後咬緊牙根,恨恨說道:“這件事之後再調查,先去看祭天。”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過了長長的走廊,來到一處銀白色的合金後門正前方。

於傾站在門前,瞳孔微微一縮。

6789正在他耳邊說:“就是這裏,就是這裏,我之前說的就是這裏……好帥氣的機甲啊,感覺,感覺上像是……”說著它頓了一下,話語難得沉了下來,喃喃說道,"就像我的身體。"

短暫地沉默之後,6789激動地尖叫:“傾傾!我要有身體了!那是我的身體嗎?我會有手有腳了嗎啊啊啊啊!我要有手有腳了!”

這時,仁玫也終於打開了最後一扇門。

然後她站在門口,回頭看他們,微笑著,表情有種釋然的輕鬆。

於傾和於哲並肩走了進去。

而這片廣闊的地下空間也隨著他們的進入,仿佛清晨太陽升起來的那一刻,光線延伸,從眼前照亮道視線的盡頭,直至到了極限,眼前豁然開朗。

世界也亮了。

地下空間真的很大,最顯眼的當然是矗立在中間的巨大機甲,在被光照亮的同時,就像是開啟了塵封多年的古墓,有種從靜到動,親眼看見時光在眼前流淌的錯覺。

那是一架完全符合帝國審美的機甲,黑色的身體高大巍峨,足有百米,仿人體的肌理線條流暢勁猛,黝黑的合金外殼,每一寸都是力量的代名詞。

關節處的尖銳弧線,更是帶來彪悍,野性的感受。

於傾呼吸一頓。

"我,我我我……"6789在耳邊激動地叫,"我好帥!傾傾我要過去了!我忍不住了,我……”

話音未落,剛剛還隻是安靜矗立的巨大機甲像是突然活過來了一樣。

“哢嚓”的聲響在地下室裏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