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快回。”

於哲抿嘴,並未回答,隻是轉頭潛入水裏,水波平複,沒了蹤跡。

待得水麵已經看不見於哲的身影,瞿斐靠近於傾,挑撥道:“你這弟弟不簡單啊,轉移話題,把矛盾都集中在我身上,自己的底細卻交代的模模糊糊的,讓人聽著一知半解。他加入反抗軍呢……這麼重要的消息輕描淡寫的就說出來,顯然是為了隱藏什麼更大的秘密,你猜是什麼?”

於傾斂目,並不理他。

瞿斐纏過來,不依不撓:“你就不好奇嗎?為什麼他能夠這麼快趕過來?為什麼身手那麼厲害?又為什麼參加反抗軍?當然,還有他急於隱瞞的真相,他……”

“瞿星長……”\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叫我瞿斐。”

“瞿……”

“瞿斐。”

“瞿斐。”

瞿斐聞言,眉眼舒展開來,“其實你是什麼身份都無所謂,隻要知道你是當年的那個人就夠了,無論你身上有什麼秘密我都會幫你擔著,你信我嗎?”

於傾搖頭。

瞿斐卻並不惱怒,隻是眺望遠處,感慨說道:“青梅竹馬,童年玩伴,你不懂,當年你究竟留給了我什麼。”

他深呼吸一口氣,好似嗅到了潮濕空氣裏那一縷幽香,卷著如朝陽般的溫度,在自己的肺腑裏打著卷……就是這個味道,陪伴他度過了失去母親每一個惶恐不安的夜晚,在夢裏陪著他,一點點地強大起來。

溫暖快樂的記憶永遠不會褪色,反而在現實的磨礪中越發鮮明,瞿斐微微歪頭,睨著於傾笑。

過了一會兒,瞿斐說:“快十分鍾了呢,他還不回來嗎?”

又過一會兒,瞿斐說:“快半個小時了,他不會回來了。”

是的,不會回來了。

於傾斂目。

看著靜靜流淌的水麵不言不語,隻有眼眸深處,光澤湧動。

於哲行蹤詭秘,來去無蹤,本不該出現,但他出現了。

於傾知道,大約是擔心自己被瞿斐逼問出什麼,於哲才會突然現身,三言兩語道破瞿斐的秘密,也算是將瞿斐的秘密交到了他手裏。

這份心是真的。

拚著暴露身份,也要保護好他,於傾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弟弟。

離開了也好。

於哲畢竟不可能和他一起出去。

留下來還要警惕可能隨時出現的救援人員。

隻要一想起於哲“反抗軍”的身份,他就替他捏了一把汗。

至於瞿斐說的那些就不重要,於哲瞞了什麼也無所謂,隻要安全就好。

他巴不得於哲離開不要回來,等比賽結束,他自會找他。

所以瞿斐在旁邊頭頭是道地分析於哲的不對勁,於傾隻當聽不見,垂眸沉默。

於哲不回來,最開心的當然是瞿斐,盤膝坐在地上,刨著沙坑玩的不亦樂乎,嘴裏也有一句沒一句地還在說:“要說新宇宙的反抗軍,大約可以分成三股。

一股呢,是移民聚集的小股勢力,說是反抗軍都誇獎他們,不過是一群惡徒聚集在一起形成的黑0惡勢力,不成氣候。

一股呢,可以追溯到四五年前,聯邦派人來新宇宙開采資源,時間長了,這群人就不願意回去了,留在這裏稱王稱霸,還有點兒武裝基礎,不過在政府軍眼裏依舊不夠看。

最後一股,可就厲害了,打著宇氏舊部的旗號,在脈輪星係占了五個生命星球,裝備精煉,人手充足。所以我們所說的反抗軍,通常指的隻有這群人。宇氏舊部和聯邦軍隊交過一次手,結果聯邦軍隊大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