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疼!
仁霆搖搖晃晃懶洋洋的走到於傾身邊,盤腿坐下,就那麼看著於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坐著俯臥撐。從他的視角,可以看見於傾的肩膀很寬,蝴蝶骨在濕透的衣服下緩緩起伏,就像是正在從繭裏掙脫蝴蝶,努力地扇動著翅膀想要飛起。
手癢癢。
仁霆抬手,就一指禪戳在了那莫名誘人的蝴蝶骨上。
S級體質的人力量有多強?
大約就是我稍微動動手指頭就能將人戳穿的程度。
即便仁霆留了手,隻是輕輕地按在了上麵,於傾也是身體一歪,沒能起來。
6789在耳邊說:“不合格。”
於傾側頭看仁霆:“……”
仁霆盤膝坐在他身邊,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戳著於傾,狐狸眼耷拉著,說:“你其實是個騙子吧?”
於傾:“?”
仁霆的口罩已經取下來了,掛在一側的耳朵上,再被手壓著,勾著笑的薄唇很不正經,再加上他的姿勢,痞氣十足,被於傾看見,笑的越發邪性:“怎麼的?我說對了?你不傻,你哪兒傻啊?就會扮豬吃老虎,聽自己喜歡聽的,不喜歡的一律當聽不見,你說你是不是騙子,欠債不還的騙子。”
6789提醒:“計時即將結束,倒計時,十……”
於傾嘴角抿緊,身子一矮,從仁霆的手指下麵翻出來,滾出一圈,又急忙做了起來。
仁霆麵色不變,緩緩收回手,不動聲色的將拇指在自己的食指上轉著圈的摩攃,指尖上還殘留著燙熱的觸♪感,濕漉漉的汗漬被他抹在了拇指上,然後又一點點的幹掉,重新變得平滑幹燥。仁霆就那麼等著於傾把剩下的數目全部做完,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俯臥撐、仰臥起坐,總共又花費了於傾10分鍾的時間。
他從仰臥起坐的架子上起來的時候氣喘籲籲,不過身體還有點力氣,再做一組還是可以拚一拚的。但視線落在仁霆的臉上,他嘴角猛地抿直,緩緩地走到了盤膝坐在地上的男人身邊。
蹲下。
沉默對視。
“做完啦?”仁霆沒個正經地說,笑眯眯的模樣看起來好像脾氣很好。
於傾看著他,想了想,然後說:“我騙你,什麼?”
“感情啊。”
“?”
“真不記得了?”
於傾搖頭。
仁霆盯著於傾看了一會兒,擺擺手:“算了,沒意思,就當我自作多情吧,人都不記得了,我卻念念不忘的惦記著,多尷尬啊,像個笑話。”
仁霆裝模作樣的就想起來,見於傾也不攔著自己,隻能厚著臉皮又把屁股黏了回去,“讀書的事記得多少?關於我的,關於我們的,你是不是一點都不記得了?那時候我們多好啊,一起讀書一起上下學,有人欺負你我還出手幫你,也不知道是不是老是保護你照顧你,有一次我幫你把壞人攆走後,你就紅著眼眶對我告白了,你說你喜歡我,沒了我不行,天上地下全宇宙最喜歡的就是我。我看你那麼喜歡我,就隻能點頭答應了。在一起大概一個月吧,我突然要轉學,你又哭的死去活來,放學路上攔著我急赤白臉的嘟著嘴,我說你這是幹什麼?結果我就被你強吻了,你……”
於傾實在聽不下去了,抬手按住了仁霆的膝蓋,用了點力氣,表情又無奈又好笑,最後還回去兩個字:“騙子!”
於傾半個字都不信,他思考遲鈍,記性不好,但不代表一點學生時期的記憶都沒有。他出事後,確實轉了學校,也確實在班裏見過仁霆,但那時候他時常頭疼,三天兩頭的請假,仁霆卻是個惹是生非的校霸,逃課打架常有的事,兩人在學校見麵的時間很少,更不可能有交集,又哪來的他口裏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