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建安又出去了,是又去抽煙了嗎?沈容譏誚地勾起唇,躺在溫暖的被窩裏翻了個身,默默想著董建安這人,能把枕邊人瞞得死死的,簡直是生活中行走的影帝啊,果然,高手在民間。
這一次,沈容沒等多久,不到半個小時,董建安就回床上了。他掀開被子,嗖地鑽進了溫暖的被窩裏,渾身顫了顫,牙關打結,發出一道隱忍的抽氣聲。
這引起了沈容的好奇,她故意翻了個身,往董建安的身邊靠了靠,胳膊在黑暗中不經意地擦過董建安的上半身。◆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好冷!他渾身冷得像冰塊一眼,凍得沈容差點尖叫出聲,藏在被子裏的手忍不住蜷緊。這個人幹什麼去了,把自己弄成這樣,不想活了嗎?
顯然,董建安更難受,但他似乎怕驚醒沈容,吸了吸氣,抱住自己,裹緊了被子,窩在床上,一動不動。
沈容在黑暗中察覺到他卷被子的舉動,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她約莫猜到了董建安剛才出去幹什麼了,目的又是什麼,隻等明天驗證一下就知道了。
次日,沈容醒來的時候天才蒙蒙亮,旁邊的董建安睡得正熟,不過臉上有著不正常的紅暈,呼吸聲也很粗。
沈容定定地看了兩秒,起身,披了一件厚外套,去廚房煮了軟軟的米粥,又蒸了饅頭,切了一疊鹹菜,再煮了兩顆雞蛋。
等早飯做好,董建安終於趿著拖鞋,穿著厚厚的法蘭絨睡袍迷迷糊糊地出來,他的手背按在額頭上,雙眼眯起,甕聲甕氣地喊道:“老婆,你好早!”
沈容擺好筷子,抬頭擔憂地看了他一眼:“你的嗓子怎麼這麼沙,不舒服嗎?”
“咳咳咳……”董建安劇烈地咳嗽了好幾聲,可憐巴巴地說,“我好像著涼了,頭好暈!”
活該,自己衝的涼水澡,燒死也活該!
沈容心裏冷笑,臉上卻絲毫不顯,走過去,撥開他的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蹙眉道:“你這是發高燒了,坐下,我去拿溫度計。”
她去拿出藥箱,找到溫度計,遞給董建安,讓他自己量體溫。
過了五分鍾,董建安從腋下抽出了溫度計,遞給沈容,沈容舉起來一看,臉色更不好了:“39.1度,高燒,得去醫院。我煮了粥和饅頭、雞蛋,吃點再去嗎?”
雖然是自己找的病,但病痛在這時候一樣不饒人。董建安搖頭說:“不用,我沒胃口,你吃吧!”
沈容看了一眼時間:“還早,醫院這時候還沒開門。你先去洗漱換衣服,等會咱們就走。”
董建安點頭,去了衛生間。
沈容對著他消失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兀自坐到桌前,慢悠悠地磕開一隻雞蛋,吃了起來。
雖然沒有證據,但現在事情已經很明顯了。董建安不知在外麵做了什麼,把家裏的錢都敗光了,還把老婆結婚的鑽戒、金首飾都給變賣了,甚至連家裏最重要的房產證都不知被他弄去幹什麼了。至於他開的那輛車易主沒有,也不清楚。
什麼老袁爸爸得了尿毒症,急需要錢,估計都是他扯出來的借口。因為他知道,他老婆不喜歡老袁,沒有老袁的聯係方式,不能戳穿他這個謊言,所以才有恃無恐地撒這麼個謊。
現在家裏窮成這樣,經濟捉襟見肘,他還若無其事地跟老婆商量生孩子的事,甚至還要給老婆買兩萬塊的意外保險。嗬嗬,這心思已經昭然若揭了。一無所有,唯一棲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