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是說,那張機票是我的沒錯。」
就算此刻普魯士藍的天空突兀地劃過一顆流星,也未必能改變青年的命運。
「那可以請你稍微給我解釋一下,機票背麵寫的東西麼?」
叫作「六イ」的青年半疑惑地湊過去,借著路燈看清了卡片背麵某人用鉛筆寫出的字跡。
--[ >Mexicoxxxxxground&Sep31:10:30 -甘樂]
「噢見鬼!我怎麼知道……」他像泄了氣的氣球似的說,「那是我從兩位姑娘手上換來的……」
「兩位姑娘?那我可以這樣理解為,這句話是''甘樂''留給她們的留言咯--接頭留言,那種的?」
「鬼知道啊!快還給我啦你這酒保怪力……對不起,平和島先生。」
「六イ」已經沒有耐心和一個怪物耗下去了,因為他想起來了,糟糕,今天晚上他還要和準第9位女友網上約會。
「這麼說你應該有兩張吧?」
「沒錯怎麼了?」
「我懂了。」靜雄墨鏡下的雙眼突然透露出令人費解的興奮,「我改變主意了。」
「喂改變什麼主意啊說明白點……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
「沒什麼,隻是原來打算單獨去,現在改成兩個人一起去罷了。順便說,如果那兩位姑娘是跟你換幽的演唱會門票的話,以後你要多少張我都可以送你。……話說回來,你是那什麼羅丸的吧?他們老大好像叫六……什麼的……」
「……………What?」
對方的一番莫名其妙的話讓禮帽青年的表情徹底變為了「呆滯」。
相反地,平和島摘下墨鏡,臉上泛出含義不明的微笑。「六イ」還沒來得及思考到他的第六個女友昨天穿什麼裙子,右胳膊就被對方以無法抵抗的力氣架起往某個方向走-不,是拖。
「喂喂慢、慢著酒保先生……你不會是要和我去墨西哥吧?那可是我的票耶!怎麼會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人啊!而且對了而且你什麼手續都沒辦吧!」
「那去''辦一下''?」靜雄挑了下左半邊眉毛,笑得很好看,「不好意思我得去那兒-找一隻跳蚤-他還欠我一包煙和一隻Zippo。」
然後這次,池袋最強真的離開了池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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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前。
「我說臨也……你真的不準備去醫院麼?你右耳的後遺症在出事一周內是可以完全治好的啊!」聽到臨也不可理喻的決策,新羅試圖對他做最後的說服。
黑發青年卻轉了個圈,輕鬆地笑道:「It doesn''t matter!☆如果我現在去醫院的話,你也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就等於是自投羅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