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正透過水汪汪的大眼鏡對我虎視眈眈著。

“……”一滴汗、兩滴汗……我清晰的感覺到冷汗正從脊背上一滴滴的滲出,老天~我的苦難真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決。

“李誌恩!老師問話你不知道回答嗎?站起來!”

“我……的書……沒……沒帶。”我趕緊騰得站起來,但舌頭突然不聽話的打著結。

“沒帶?那你的書包都裝了些什麼?嗯?”班主任大人雄赳赳的向我走來,我不由得抓緊了書包。

“沒什麼,老師,我這次錯了,下次不敢了。”顧不得全班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身上,我慌亂的辯解著,隻希望班主任不要心血來潮的搜查我的書包,隻要直接將我轟出教室就好,我可不敢想象看到書包裏的精彩內容羚羊頭大人會氣成何等摸樣。

事與願違,氣勢洶洶的班主任已經象練過鷹爪功般厲害,一把奪走我手中的書包,然後‘嘩啦’,我的高中汙點就此跳進漢江也洗不清了。

八卦周刊、泳裝海報(還是男明星的)、言情小說、漫畫、化裝盒、口紅、粉餅……琳琅滿目、應有盡有的校園違禁品大敕敕的躺在我的課桌上,更可怕的是最後從書包的側袋裏竟然還倒出了一包香煙和打火機,完了,這次閔混蛋是準備把我徹底終結掉了,我有點虛脫的站著,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緊接著被怒火燒得臉色絳紫的班主任大人用盡力氣將手中的課本毫不留情的甩在我的頭上。嗚……幹脆打死我算了,第一節課就這麼被我毀了,氣得連自習都忘記吩咐的班主任收拾好我罪行累累的書包,象提溜犯人似的將我押送到教導室。

教導室裏。

“老師,我是被陷害的!真的,我是被冤枉的……”我盡量辯解著,可正在氣頭上的班主任大人二話沒說,竹板象鞭子一樣狠狠落到我的屁股上,看來嚴刑拷打已經開始了。

TTOTT……十幾分鍾後班主任大人似乎打累了,將竹板隨手扔在桌子上,完全不顧我快開花的PP,開始用手指戳著我的腦袋諄諄教導起我來。

“陷害?冤枉?李誌恩,你是頭天來上學吧,能和誰有仇?居然把老師我當傻子騙,嗯?”不解氣似的班主任又用手抽著我可憐的頭。“昨天我就看出來了,你的劣根性還挺深,罵人、遲到、化裝、不學習……還抽煙是吧!現在居然還狡辯!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麼囂張的,敢在我的課上搞飛機,哎呀!!真是……今天我決不會輕饒你!簡直就是垃圾!!垃圾!!!”我委屈的淚水撲它撲它的滴在班主任的辦公桌上。

“哭什麼哭!,你還有臉哭?琴醫生那麼有氣質的人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女兒!你媽媽的電話多少號來著,看來得讓她來瞧瞧你這可惡的德行!”班主任惡狠狠的拋出對我最致命的青天霹靂。不要啊!媽媽怎麼能接受這種事實呢,而且我是被冤枉的,冤枉的……我滿含淚水絕望的看著變化成恐怖妖魔的班主任,心隨著他伸向電話的手緊張的扭曲在一起。

就在班主任即將拿起聽筒的一瞬間,不知是誰將教導室的大門“嘭”的一聲推開了。

一個頂著一頭棕黃色碎發、眼睛象兔子一樣圓的家夥衝進來,“成順老師,這丫頭書包裏的東西是我放的,跟她沒關係,您先放她走吧!”

-O-,-O-這就是我和班主任大人的表情,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我的書包不是閔混蛋弄的嗎?眼前這個黃毛又是何方神聖?我的腦子象糨糊似的亂做一團。

“你說什麼?……申喜彬!不上課你來這兒幹什麼?”不等我納悶班主任大人已經一臉疑惑的審問起來。感謝上帝,羚羊頭總算忘記給媽媽打電話的事了,無論怎麼樣這個黃毛(申喜彬?)也算我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