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也一樣，但後來那個人不在了，他也就變了。
從某方麵來看，眼前這個固執的男孩像極了當年的他。
又一次的家庭聚會，然而，雲晉堯沒有回去。
雲鶴鳴一度挺討厭雲晉堯的，今天聚會少了雲晉堯，他卻開始不習慣。
雲鶴鳴聽到了一些風聲，結合今天的情況，心裏的天平竟不自覺地偏向雲晉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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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一點，他可能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所有人都沈默著，空氣無比安靜。
雲驍麵色凝重，帶著病態的蒼白，讓他整個人都變得不易親近。
平日裏，他雖然也嚴肅，但今天讓人格外不敢靠近他。
朱文慧也沈默，一直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所有人都心不在焉，直到晚飯結束，都是如此。
從老宅出來，雲鶴鳴忍不住聯係了雲晉堯。
第一次打電話，雲晉堯沒有接聽，又打了兩遍才接通。
但那邊卻沒有聲音，但雲鶴鳴知道雲晉堯一定在。
「如果最後非要輸給一個人，那寧願是你。」
雲鶴鳴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別扭。
電話那邊依舊沈默，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一次，我可以暫時和你結盟。」
他擰眉，繼續道。
但電話另一端的人，似乎仍然是無動於衷。
雲鶴鳴心中一下子沒底了，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在聽。
就在他以為那邊不會有任何回答，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總算有聲音傳出來。
「放心，我沒事。」
是雲晉堯的聲音，慣有的清淡，聲線低沈而富有磁性。
他微微蹙眉，嘟囔道：「我又沒有在擔心你。」
那邊的人似乎低低地笑了一聲。
雲鶴鳴頓時有些窘迫，老臉漲紅，不耐煩地說道：「我回去了，先掛了。」
然後，不等雲晉堯回覆，他就真的將電話掛斷了。
雲鶴鳴掛了電話以後，雲晉堯看著黑暗的深處。
他正站在陽台上，天色已經完全黑下，天空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黑暗的盡頭，好似住著野獸，讓人多望一眼，可能就會萬劫不覆。
林逾靜剛洗了澡出來，頭發還沒有吹幹，掛著晶瑩的水珠。
晚風帶著涼意朝她吹來，她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哆嗦，鼻頭一癢，噴嚏就沒能控製住。
雲晉堯聞聲回頭，眉心蹙緊。
他骨節分明的好看手指攜著香煙，在看到身後的林逾靜以後，將煙滅掉。
「怎麼出來了也不穿件衣服。」
他走過去，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掌寬厚，能讓林逾靜感受到一種信賴和安全。
「你好久都不抽煙的。」
她看了一眼被他滅掉的那隻煙，眼中盡是擔心。
「很少抽而已，都不是在你麵前。」
他淡薄的微笑有些牽強，但眼裏的款款深情卻是真實。
不在林逾靜麵前抽煙，是不想她吸入二手煙，又或者不願意她看到自己頹廢的一麵。
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麵前，自尊心總是會比較強。
「你有心事……」
不是問句，她雙眸深深凝視他，試圖讓他主動告訴自己關於那些不開心的煩惱。
而他卻刻意避開她眼睛，不願提及。
「你手好涼，趕緊把頭發吹幹，不然感冒怎麼辦？」
他的語氣，有些嚴厲，卻仍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