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容嬌甜,看著他的目光軟軟糯糯透著愛意。
江祈目光陡然暗沉幾分,身體微僵一瞬,背脊驟然挺直。
他卻稍稍往後一靠,悄無聲息的將彼此間的距離微微拉開。
他很開心楚依珞突來的撒嬌,卻也仍記得她身子不利爽還來了癸水,兩人此時還不能過份親昵。
江祈喉結滾動了下,嗓音略帶沙啞:“還疼不?還要我給你揉揉肚子嗎?嗯?”
楚依珞聽見後腦子驀地一懵,白嫩的臉頰驟然紅欲滴血。
她居然忘了自己來了癸水還跟他這般撒嬌,實在是太丟人了。
楚依珞驀地羞恥的低下頭鑽進他懷中,之後任憑江祈如何哄勸再也不肯抬頭。
就連到了江府都是被江祈抱下馬車。
露在外邊的圓潤耳垂始終紅通通的。
楚依珞雖然不肯再跟他說半句話,江祈心中卻是難以遏止的泛起狂喜。
她在他麵前越來越能拋開禮俗,主動與他親昵,看他的眼神更是自然而然的流露愛意。
兩世以來的一腔情深終於得到響應,江祈心中不禁泛起絲絲甜味。
抱著楚依珞踏進府邸時,彎起的唇角怎樣也壓不下去,鳳眸中是掩不住的寵溺,麵上愉悅而溫柔的笑意更是讓一眾丫鬟們紛紛看紅了臉,心頭不受控製的怦怦亂跳起來。
……
徐氏被趕出侯府後心中氣憤不已。
但任憑她如何撒潑甚至不擇手段威逼利誘門童,侯府大門都不曾為她敞開。
楚惜月隔天便以要上雨台山寺禮佛的名意,想要出府見徐氏。
陸玥現今是安康侯府的主母,楚惜月要出府得經過她的同意。
楚惜月從小在徐氏的寵溺中長大,心裏有什麼事臉上藏不住的那種。
陸玥一看便知她這是想趁機去找徐氏,勾了勾唇,眉眼彎彎的淺笑道:“既然二小姐想到雨台山寺,那麼我便陪你一塊去吧。”
楚惜月心中一沉,訕訕笑道:“不必了,嫂嫂不是前幾日才去過,不用如此麻煩,我自己去就行了。”
“你一個閨閣女子豈可自己出門?”陸玥淡淡道,偏頭吩咐下人,“去準備馬車,我與二小姐要上雨台山寺禮佛。”
楚惜月一聽終是沒能繃住脾氣,不禁怒道:“我突然又不想去了。”
“既然不去了,那麼二小姐就回房將女誡抄寫一遍。”陸玥不鹹不淡的點頭道。
“那是什麼東西?我為何要抄寫?我不要。”楚惜月杏眼圓睜。
陸玥坐在主位上,低頭輕抿了口茶水,才不疾不徐的淡淡道:“二小姐如今在侯府便如此任性、出爾反爾,往後恐難與夫家和睦相處,抄寫女誡數遍後,你便知一般大家閨秀該如何應對進退,我這也是為二小姐日後著想。”
楚惜月頓了下,她想起樂平公主被禁足在雨台山寺上帶發修行,很快就又一臉傲然的抬起下巴,改口道:“我又想去雨台山寺了。”
既然今天無法自己出府,那改天她再想辦法出府就是,至於抄寫女誡什麼的,想也別想。
都說女兒得嬌養,徐氏從小便寵她寵得緊,所有下人見了她都自動避得遠遠的,就怕楚惜月一個不開心被她遷怒。
雖然徐氏不在了,但她到底還是侯府二小姐,一往如昔的盛氣淩人,任性嬌縱。
陸玥也不惱不怒,隻輕笑道:“好。”
兩人與一眾奴仆就此前往雨台山寺。
楚惜月戴著白色帷帽,她身形向來與楚依珞差不多。
在透明白色紗帳籠罩下,遠遠望去乍然一瞧,瞬間讓人產生一種藏在帷帽底下之人是楚依珞的錯覺。
雨台山寺香火鼎盛,人潮眾多,雖然陸玥讓人好好看緊楚惜月,她卻也想方設法的鑽進人潮,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