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迎香卻不知,當初楚夫人將金步搖贈給她時早就想好如何脫身。
迎香不敢置信的看著楚夫人,雙♪唇微顫,原本的嬌媚可人的臉蛋因被滾水燙傷而留痕毀容,猙獰的神情讓她毀容後的臉更顯可怖。
金步搖是楚軒讓人從她房中搜出來的,但她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相信楚夫人不會真不顧自己死活,所以無論楚軒如何逼問她都不鬆口,等著楚夫人救自己。
沒想到楚夫人如今卻翻臉不認人,還一口咬定是她自己偷了步搖,明顯就是要置她於死地。
迎香轉身朝楚侯爺磕頭道:“老侯爺,有人可以為迎香做證,迎香的確是受了楚夫人的指使才會一時胡塗、犯下錯事,迎香早在當時便受到姑爺的處罰,現在臉已被毀更知道錯了,請老侯爺為迎香做主。”
楚侯爺頷首道:“那你說,誰能為你做證?”
楚夫人雖不知誰能為迎香做證,心中還是惴惴不安,連忙道:“侯爺,您不能輕信讒言,她供出來的肯定也是同夥。”
楚侯爺擺手:“莫吵,且聽她說。”
“是二小姐及江嬤嬤。”迎香道。
楚夫人一聽迎香說的證人就是楚惜月跟江嬤嬤,瞬間就安心了,不禁心中嗤笑:這蠢丫頭居然覺得自己女兒及她院裏的嬤嬤會出賣她?嗬,果真是蠢。
楚侯爺問:“惜月呢?”
楚夫人道:“月兒在房裏。”
楚侯爺點頭吩咐原本站在身邊奉茶的丫頭:“先去把江嬤嬤找過來,再去後院請二小姐。”
楚依珞聽完迎香的話,立刻懷疑起上輩子的倚翠勾搭蘇容司的行為,是否也是楚夫人一手指使?
思即至此,粉嫩纖細的玉指瞬間死死地緊握成拳,更是氣得渾身發抖。
江祈察覺到楚依珞整個人都在微微發顫,以為她還在氣那晚的事,連忙拉過她的手,低頭湊在她耳畔安撫道:“依依別氣,既然內兄敢說出來,想必心中已有十足把握,更何況當晚那人連一根手指都沒碰到為夫。”
他唇離得極近,似要吻上她耳尖,嗓音略沉:“這世上能碰我的女子,除了我親娘,便隻有依依了。”
楚依珞耳根瞬間一片通紅,她惡狠狠的斜乜了他一眼。
這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居然在這麼多人的地方也敢不要臉的耍流氓。
江祈鳳眸劃過一抹笑,抬手捏了捏她紅透的耳垂。
他若所其事的挺直腰,俊美剛毅的臉龐不顯半分情緒,眉眼倨傲。
遠遠瞧去,他依舊是那位不近人情,一臉冷漠的指揮使大人。
仿佛剛才與楚依珞調笑的人並不是他。
不久後,江嬤嬤便被丫頭帶進了廳堂。
江嬤嬤一見廳堂這麼多人,不禁微微一愣,再見到伏跪在廳堂中的迎香時,更是眼瞳驟然一縮,心口猛跳。
她一一向在場的主子們請安後,便聽楚侯爺沉聲道:“江嬤嬤,迎香說是楚夫人指使她去勾搭新姑爺,你可為他作證。”
江嬤嬤隱晦的掃了一旁的迎香一眼,惴惴不安道:“做、做什麼證?奴婢聽不懂侯爺在說什麼。”
“所以是迎香自己要勾搭姑爺的?”原本始終沉默不語,隻站在一旁聽的楚依珞忽然開口。
江嬤嬤臉色泛白:“奴婢真不知這事。”
楚依珞垂眸看著江嬤嬤,嗓音輕緩:“迎香在我回門當晚便意圖勾搭新姑爺,她不止媚主惑上,離開侯府前還偷了楚夫人的金步搖,現在更是意圖誣陷楚夫人,既然根本沒有什麼證人,全都是她編出來的,那便先將她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再送官府查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