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白楚就對自家師父報以一個你狠的眼神。
這話一出口,再不用說什麼,對於他今天種種異常的行徑,白楚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這麼做,無非就是讓自己這個做徒弟的知曉,要多花些時間在道術上。
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隻為了讓自己領會到這些,實在讓人不得不說上一句佩服。
心中無語,可白楚還是用道術衍化出了手臂,施展術法之後,往自己身上打去。
由於實在太虛弱,一開始白楚並不敢施展什麼太強的術法,隻從納氣期的雷係術法開始。
四隻手施展著術法,身上的傷口隨著術法的轟擊,一絲絲肉眼可見的黑氣從中彌散出來。
黑氣散去,傷口開始長出肉芽,有了愈合的跡象。
有了一個好得開頭,剩下的就是消耗時間了。
枯燥的用術法轟擊了半天,白楚神遊物外之際,猛地想起在戰鬥之中,自己隻是四肢受創,道術可還像現在這樣,可以施展。
交戰之中,四肢受創之後,身體很難活動,下意識的就忘了道術這麼一回事,要是還能記得使用道術,身上根本就不用再添傷口,而且還能做到將陳岩壽活活耗死。
習慣成自然,就算是自家師父,作為創出這道術的人,或許第一次經曆,也難免忘記。
以傷勢換來教訓,再有這種事,白楚相信自己不會再忘了。
不過,這戰鬥沒辦法重來一次,就算真的記起使用道術,戰局會有怎樣的變化,誰也說不好。
說不定最後惹急了陳岩壽,讓他沒了慢慢折磨白楚的興致,直接一下打在要害上,取了他的性命。
要是沒人護著,記起施展道術的他,可謂是必死無疑。
禍福相依,誤打誤撞的忘記施展道術,讓陳岩壽看到了盡興折磨的希望,進而自己把自己耗得半死,對白楚來說,不失為一件好事。
分析了半天記起與忘記的區別,白楚覺得還是要以事情為根據,才好做出決定,不可一概而論。
術法打了自己老半天,出現的黑氣越來越少,傷口也開始緩緩愈合起來。
傷口開始愈合,難纏的傷勢就變得簡單了許多,吞服一些丹藥,按著尋常的方式,就可以讓傷口愈合。
乾坤袋裏丹藥不少,到了這一步,對白楚來說痊愈已經是觸手可及的事情。
用了三天時間,白楚就又變得活蹦亂跳的。
“師父……”
傷勢痊愈,白楚馬上笑著把手伸到了自家師父麵前。
從擂台上被提著過來,可白楚並沒有昏迷,他清楚的看到自家師父把那九枚紫紅色的釘子都收了起來。
這種好東西,他可沒有不要的道理。
“你小子眼睛倒是賊得很,修為不到化靈,別用,修為不到晶變,少用。”
“自己看到那小子的結局了,強行禦使多柄靈器,死得很快的。”
東西不錯,沈前這個做師父的倒是大方緊,一點自己收起來的意思都沒有,直接伸手在乾坤袋上一抹,將九子化生釘取了出來,丟到了白楚手上。
東西給他,還告誡了他一番,免得使用不慎,像陳岩壽一樣自誤了性命。
也不知是他光想著要說些什麼,丟得時候沒丟好,還是白楚接過來的時候沒接好,一枚九子化生釘刺進了白楚好不容易痊愈的傷口。
舊傷方愈又添新傷,好在有過處理的經驗,隻有一處傷口,用了白楚一點時間,就處理好了。
處理好傷口,望著手中九枚恢複了紫黑色的長釘,白楚雙眼閃過了一道精光。
就在剛才,腦子裏閃過一個新得主意,讓他覺得修為不到化靈,也有可能使用這歹毒的靈器。
隻是腦子一熱想出來的,究竟能不能化為現實,還需要用事實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