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白楚又添了一道傷口,陳岩壽麵色又白了一些,離著死亡大概又近了一步。
“對,就是這種眼神,很好,保持住,在仇恨中死去,這才有意思。”
離死又近了一步,可陳岩壽卻沒有在意的意思,費了好大的勁讓自己盤膝坐下,饒有興趣的盯著白楚的雙眼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還笑著讓他繼續將這仇恨的目光保持著。
盯著他看了一陣,身上提起力氣的白楚,開始試著掙紮著站起來。
以白楚如今的傷勢,站起來是一件難事,但並非不可能,給他足夠的時間,站得筆直不可能,但像是醉漢那般搖搖晃晃的站著,還是可以做到的。
白楚在試著站起,看著已經十分虛弱的陳岩壽也任由他掙紮,隻坐在原地靜靜的看著,手不時往九子化生釘上摸幾下。
靜靜的看了一會兒,看到白楚身子有了離地的跡象,馬上艱難的禦使一枚九子化生釘朝他攻去。
這一次,被添了傷口的地方,是左邊大腿。
隨著身上添了傷,好不容易提起的力氣也散掉了,白楚隻能從頭開始。
他心中清楚,現在就是和陳岩壽在拚誰能耗過誰。
等到他無力催動攻擊之時,就是他的死期。
當然了,反過來的話,若是白楚堅持不住,先死得就是他。
還有殺招未用,摸準了他的意圖,即使受傷,使自己變得愈發虛弱,死亡一步步逼近,白楚臉上還是掛著笑。
這笑,既是他心中把握十足的象征,也是他對陳岩壽的挑釁。
他看得出來,傷了自己的靈器,陳岩壽催動起來已經變得越來越困難,不論是之前故作掙紮,還是現在的笑,都是在引他出手。
要是笑笑能讓他怒火中燒,進而向自己進攻,白楚覺得這簡直賺大了,至少比起費力掙紮,而後引他出手,擠出一個笑,顯然要容易得多。
如果真的有心殺他,而他沒了動手的能力,爬過去就好了,完全不用這般費心費力。
看到白楚的笑,陳岩壽心頭怒火越燒越旺,再度禦使一根九子化生釘向他攻去。
這一次,他想打得再不是四肢什麼得,而是白楚的嘴。
也許是已經走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一枚九子化生釘飛得是歪歪扭扭的,好半天才飛到了白楚身旁。
操縱九子化生釘飛到他的身旁,陳岩壽卻已經無法做到將釘子打在他的嘴上,更被說留下傷口了。
看著一枚紫紅色的釘子居然就落在自己嘴邊,白楚放肆的笑了起來。
看到白楚笑得那般開心,陳岩壽惱怒的繼續強行操縱著已經飛到了白楚嘴邊的九子化生釘,要將他的嘴打爛。
“笑……笑……什麼笑,我……我……要……打爛……你……你……的嘴,打爛……你……”
然而,連個靈器都已經操縱不好,心中再怎麼惱怒,也是無用,甚至連話都說不好了。
試了好一會兒,倒在白楚嘴邊的九子化生釘,隻是有些抖動而已,並沒有再度飛起來。
等了好久,等得就是這機會,陳岩壽還能活多久,白楚不知道,但他已經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這家夥已經沒了發出任何攻擊的可能。
看破這一點,暗藏了許久的殺招,白楚終於用了出來。
念力打開靈玉空間,將白彥放了出來。
“殺了他。”
將他放出來之後,白楚如釋重負的讓白彥動手。
要是陳岩壽還能動用讓自己受傷的靈器,白楚絕不會讓白彥出來幫忙。
自己受傷倒是小事,讓他受傷,白楚可舍不得。
得到吩咐,白彥馬上向著陳岩壽衝了過去。
衝到他的身前,彈出利爪,都不用太多手段,輕而易舉的就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