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鍾聲響起,白楚不疾不徐的抬腳走上了擂台。
在擂台上站定之後,他的對手方才從擂台下走上來。
看到來人,白楚雙眼一眯,一絲殺意從眉眼間閃過。
這人對白楚來說還是一個熟人,一個因仇怨相熟的熟人。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在白楚手上幾乎要身死道消,卻靠著悄無聲息離開,換得性命保全的陳岩壽。
“比試開始。”
做完該做的,裁判麵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朗聲宣布比試開始,隨即走下台去。
要是對天道宗修士了解夠多,再關注他一番。
不難發現,他走下擂台之後,站到了一名修士身邊,而那修士就是昔日像孫子一般去請示沈前的天道宗修士。
“神道宗,陳岩壽。”
雙手抱拳,麵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陳岩壽挺直身子,朗聲報出了自己的來路和姓名。
動作加上麵上的神情,怎麼看都像是在和白楚炫耀,炫耀他此刻還能活著。
能遇上這家夥,再聯合方才裁判的笑,內中有神陰謀詭計,白楚沒能一下全部看透,卻也看出了八九分。
要說沒天道宗修士搗鬼,白楚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對於他們在暗中搗鬼,白楚不僅沒有反感,反倒有些感謝起他們來。
殺死陳岩壽的心思,在白楚心中一直沒有消去過。
現在,有機會把這心心念念的事情做掉,換做是誰,都會對這幕後黑手報以感謝。
“太羲宗,白楚。”
挑著眉毛,舔了舔嘴唇,雙手抬起間故意抬高,做了個抹喉的動作,白楚興奮的將自己的來路和姓名報了出來。
話音落下,白楚一手施展五雷指一手施展金剛索,向著陳岩壽攻了過去。
站在原地腳下不動,雙手亮起術法的光芒,一個風球馬上出現在了陳岩壽雙掌之中,被他憑虛抱住。
任憑五雷指打在身上,金剛索將自己纏住,陳岩壽都沒有任何動作,精神專注於雙掌之間的風球,將其緩緩壓縮得更小。
達到心中滿意的大小,便對著白楚發了過去。
見識過陳岩壽以風化為弓箭的術法,這術法還未見過,心中生出幾分新奇之意的同時,白楚直接用巧力把對著他纏去的金剛索方向一變,轉而向著朝自己襲來的風球抽去。
兩者發生碰撞,白楚施展的術法當即消散,而陳岩壽發出的術法,依舊向著他襲來。
沒能打散他的攻擊,但還是消耗了些許威能,當這術法打在身上,隻讓白楚覺得身上被一柄大錘子重重砸了兩下,並沒有帶來什麼太重的傷勢。
初初交手,陳岩壽的攻擊隻給白楚帶來了一些不痛不癢的傷勢,白楚也是這般,另一手施展的五雷指打在他身上,隻讓他嘴角溢出了了一點鮮血。
一擊失利,不給白楚喘息的時間,雙手憑虛一招,帶起一縷風,用術法在手上衍化出一張弓來。
這術法衍化出的弓,比起前些日子交手時的所應對的,發生了一些變化,弓弦從一根,變成了三根。
先前那未曾見過的術法,可以以陳岩壽昔日藏拙作為解釋。
可這發生了變化的術法一出現,馬上打消了他藏拙的可能。
顯然,在這些日子裏,陳岩壽為了這一戰做了不少準備,連術法都多學了一些。
不管是不是為了和自己做個了斷才做了這麼多準備,但不可否認的是,今時今日的陳岩壽,與之前相比,變得更加難纏起來。
為了應對他,白楚當機立斷,伸手在乾坤袋上一抹,取出了靈符。
靈符等種種物事,從未說過不能使用,白楚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來,一點都沒有覺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