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花瓣放在嘴邊,微微張開雙唇,抿住一片,手輕輕往下一拉,一片花瓣就被雙唇夾住。
仰頭對著天空張嘴一吐,用嘴唇摘下的花瓣,被姬如雪吐了出去。
指甲蓋大小的花瓣,被小嘴吐出的氣往上送了一些,對著更高處飄去。
把這第一片花瓣送上天,姬如雪也暫時將它拋在了腦後,按著同樣的方法,采下一片又一片的花瓣將其吐到天上。
一朵花的花瓣不少,但姬如雪動作實在太快,把幾十片花瓣吐上天,白楚也不過堪堪衝到她的身前。
往她臉上打去的拳頭,更是離著她的臉還有三四尺的距離。
“落。”
得意的對著白楚一笑,姬如雪告高聲吐出了一個落字。
話音在白楚耳邊響起之際,天空中那些輕飄飄的花瓣,像是立刻換了骨肉一般,變成了堅硬且沉重的東西,發出紛亂的咻響,向著白楚襲來。
而且,數量也變了不少,每一瓣都衍化出了百十瓣的樣子。
第一片花瓣落在身上,白楚隻覺得有人拿著一把厚重的大刀用盡氣力砍在自己身上。
雖然那力道不足以破開他的肉身,但他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
往傳來痛覺的地方看去,那花瓣居然直挺挺的立在了那裏,似乎是借著巨力,把皮肉往下壓去,進而做到不留下傷口,也能留在白楚身上。
隨著落在身上的花瓣越來越多,疼痛感也不斷增加,從最開始的有人拿刀砍在自己身上,變成了有人拿著燒得通紅的利器,在骨頭上刮來刮去。
很快,白楚身上看上去就像是沾滿了鱗片一般。
量變引起質變,這麼多的花瓣插在身上,白楚身上不少地方開始有鮮血往外滴落。
咬著牙,強忍劇痛,繼續朝著姬如雪逼近。
說來氣人,姬如雪這小賤人,傷到了白楚之後,趁著他速度慢下來,故意一步一停的戲弄著他。
看似一直勻速吊著白楚,但實際上姬如雪一直都在仔細觀察著他,依著他的快慢,調整著自己的速度。
所以,白楚追了老半天,都沒能追上她。
追得惱人,還有不少手段的白楚,施展術法,用金剛索朝著她纏了過去。
用得多了,這術法對白楚來說,可謂是得心應手,姬如雪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腰間就已經被纏了個結實。
纏住她,靠蠻力,白楚冷著臉將她朝自己拉過來。
清楚知道被白楚近身會有什麼下場,姬如雪腳下有千百個不願意。
可惜,主動權已經不再她手上,她再怎麼不願意,也隻能一點點朝著白楚接近。
“起。”
心中著急,姬如雪也將自己的後手用了出來,右手高舉已經光禿禿的花莖,嘴裏輕喝了一個起字。
話音響起,插在白楚身上,像是鱗片一般堅硬的花瓣,隨之出現了變化。
姬如雪右手高舉的花莖,像是一塊有奇大吸力的磁石,把白楚身上的花瓣,全部吸了過去。
身上少了東西,白楚的傷勢不僅沒能得到緩解,反倒因為這些花瓣的離開,傷口少了東西,鮮血一下湧了出來,讓他在極短時間內直接變成了一個血人。
被姬如雪引過去的花瓣,依著一定數量組成一片巨大的花瓣,之後再重新組成一朵碩大的花朵。
說來奇怪,這大花出現之際,一股異香馬上從白楚鼻尖掠過。
聞到這香味,白楚雙眼開始變得迷離起來,仿佛一個普通人數天都沒有閉上眼休息過,已經困到了不論怎麼樣,都能睡著的程度。
腦袋變得昏昏沉沉的,白楚耳邊響起了模糊無比的輕柔女聲。
那聲音輕哼著一個聽不出曲調的小曲兒,讓人聽了之後更想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正當白楚將雙眼閉上之際,耳邊猛地炸響了一聲冷哼聲,聽起來像是自家師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