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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說,謝謝。沒有人知道她內心那份情感的波動,她放棄了一個真相的探索,如果一切應該是隱藏的,就讓它平靜地歸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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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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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石決定第二天飛回南京,這天晚上,在白夜酒吧,寒波和鄔眉為他送行。

雲萍已經打電話告訴潘石了,藍曉深拒絕簽約。

鄔眉說,潘總,你應該告訴我一聲,這樣傷了曉深的自尊心了。她會很難過的。

潘石說,她太倔。我都關照過了不能說,誰知道她們還是說了。

寒波說,潘石你這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潘石搖搖頭,女人哪,大多數是半邊腦子,都是小聰明。

唉。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雲曉聚說她吃過飯就走了,但是手機一直不肯接,我給她發了短信也沒有回。真是急死人了。

寒波說,不會有事的,曉深很堅強。

潘石忽然冷不丁地問道,鄔眉,你知道曉深的身世嗎?

知道啊,她自己從小也就知道的。

我是說,她有一本親生母親的家譜,好像叫《雲氏家譜》,你想一想,這個雲曉聚一家,是不是和曉深的身世有什麼關聯?否則,曉深如何會舍得下丹翎,而在這裏做槍手呢?

哎呀,這我可沒有聽曉深說過。

潘石說,可是我聽那個叫雲萍說曉深的口氣,又不像是生離死別的親人那種感覺。她好像隻是說感謝曉深幫她們找回了什麼家譜來著。

唉!曉深的命怎麼這麼苦,身世撲朔迷離,情感也伯伯折折,鄔眉說。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等,再等等看!寒波說,鄔眉,你短信再發,多發幾條。

台上一個談吉他的歌手在輕拔琴弦,用他那嘶啞的嗓音唱著那首《那一夜》。

潘石把杯中的餘酒一飲而盡,他看了看門口,倏地,音樂失聲了,他的腦子裏一片空白。鄔眉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酒吧門口,失聲叫道,呀,曉深。

潘石起身就向她走去。

在和她保持著最短的距離時停下。

藍曉深卻轉身離開了酒吧,潘石起步追了過去。

鄔眉拿起潘石的包,哎,潘總,再不去機場,時間來不及了。

寒波伸手拉她坐下,鄔眉一下子偎進了寒波的懷裏。

街道上,秋風瑟瑟,落葉倦似的落到地上,人的身上。

潘石在一棵大榕樹下追上了藍曉深。

他們終於在千裏之外又一次重逢。

老天!好在她安全地出現在他的視線裏。她的眉宇有點點愁緒,眼裏有絲絲憂鬱。但是她是完整的,也是安全的不是嗎?一切都會好起來,快樂也會再回來,幸福肯定能找得到,不是嗎?隻要人在這裏,在他的視線裏,生活中。

潘石看著眼前的女人,心疼的語氣說,你又瘦多了。

曉深說,是嗎?

他說,你的心可真狠。

她說,是嗎?

潘石看著她,想從她的眼裏找出幾分情意來,說話的語氣還帶著幾分自嘲,你呀,說不見真的不想見,就算是朋友,在天涯海角相遇,也不會這麼狠心吧。

藍曉深的眼裏沒有特別的怨尤。

她從山裏回來後去了海邊。她的心再一次被海蕩漾後,她決定不再逃避。

潘石說,曉深,你不見我,可是老天爺都要讓我見到你,你還沒有感覺到嗎?

曉深說,是的,老天自有安排。

潘石說,我沒有開玩笑,曉深。

我也不開玩笑,我也玩不起,潘石。

潘石握住她的肩,沒有人跟你玩,我也不是那種玩感情的男人。可是,你不能把這一段感情,就留幾句話吧。

那你要我怎麼辦?我們之間,三個人之間,隻有我跟一陣煙似的散去,一切才能安寧啊。換作你,離開家試試?你成不了一陣輕煙。你還是另一個女人的半邊天,破了一個大洞要漏風漏雨的。潘石,這麼長時間,我悟出了人與人之間一個道理。

什麼?

且慢離散!

且慢離散?

是的,不管是夫妻還是父女,母女,且慢離散。一旦離散,就等於是放棄這一生的緣分,想再聚首就很不易了。

那我們之間呢?我們也要且慢離散啊,曉深。

我們之間不像結發的夫妻,不像父母與孩子,打斷骨頭連著一根血筋,我們這樣的關係,隻像是兩片雲,晴天相聚,風雨來了,就各自飄移的,天空不是我們的家,我們每個人的家都在心裏。

曉深,我不是你以前所認識的任何一個男人,會不負責任地由著你對自己狠心到委曲求全。我既然愛過,擁有過你,我對你就有一份責任,要不你讓我的心也不安的。

曉深在那一刻有些感動,這個男人有了這幾句話,她的愛也沒有白白付出。

我是一個成年人,隻有自己才能對自己負責。我盡可能不讓自己的選擇懲罰自己。

曉深,你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讓我安心,我保證不再打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