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確定那家夥沒辦法動彈,之後才站直身子,把鋼刀交給厲大功,逕自把冒血的手掌,在衣服上抹了抹。
「媽的,還花了我不少功夫!」他罵道。
被銬在桌邊的冒牌貨,仍在掙紮著,不斷大喊大叫。
「放開我!放開我!我是警察,是飛鷹特警,你不能這樣對我!」那副跟宜靜同款的眼鏡,早就不知道被打到哪裏去了。他睜大那雙通紅的眼,朝著門邊的宜靜尖叫。
「妳不是丁宜靜,我才是!」
「妳不配當丁宜靜。」
「妳怎麼能愛上這頭野獸?」
「妳怎麼能夠跟他結婚?」
「這個粗魯、沒禮貌的男人,根本配不上丁宜靜!」
「丁宜靜應該是完美的!妳會毀了她!我才是丁宜靜!我才是……」
熊鎮東瞪著對方,確定這家夥的腦子,絕對有問題。
那人轉過頭,視線落在厲大功身上,表情變得委屈又溫柔。「大功,救我!你要相信我,我才是丁宜靜。」
「大功,快替我解開手銬。」
「你為什麼不救我?我愛的是你啊!」
「你在生氣嗎?是不是氣我曾跟這頭野獸結婚?聽我說,我會跟他結婚,都是被逼的!是他逼我的!隻有你才配得起完美無缺的我。」
一句又一句荒謬的言詞,回蕩在專案室內。
宜靜看著那個人。
這些日子以來的恐懼、噩夢裏的陰影,直到她鼓起勇氣麵對時,才發現那並不如想像中可怕。而此時此刻,就連最後一點恐懼,都消失無蹤,她看著那個人,隻覺得莫名可笑。
「你們都站在那裏做什麼?放開我啊,我是特警啊!」那人不斷掙紮著,身上的冬季製服,已經變得又髒又亂。
「大功,救我啊!快救我!」
「我是丁宜靜!我才是真的,我才是──」
一記快而狠的勾拳,重重揍了下去,終於把那人打得昏了過去,惱人的噪音也消失了。
兩個男人站在原地,一動也沒動。
出手的是宜靜。她一步一步,堅定的走過去,親手揍昏了這個曾經讓她恐懼許久、噩夢連連的殺人犯。
她的噩夢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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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鷹總部的醫護室裏,醫生忙著檢查熊鎮東的傷,宜靜則坐在一旁。
離開專案室後,他不許她離開,大手始終緊握著她。她也沒有抗議,難得的順從,任由他握著手,靜靜坐在他身邊。
雖然熊鎮東身上有幾處刀傷,但都傷得不深,隻是皮肉傷。他堅持這些傷沒啥大不了,不肯去醫院,醫生隻能在醫護室裏,為他簡單的止血包紮。
直到醫生離開,厲大功才處理好後續問題,走進了醫護室。
「犯人已經收押了。」他的聲音溫和堅定,說話條理分明。「他是襲警殺人的現行犯,而FBI的人跟宜靜都有大量的證據,可以證明先前的分屍案是他所做的。兩案罪證確鑿,應該很快就能移送法辦。」
「很好。」熊鎮東很滿意,還轉過頭來,對著宜靜咧嘴笑,握著她的大手稍微緊了一緊。
「對了。」厲大功站在一旁,徐緩的問道:「熊隊長,你怎麼會及時趕回飛鷹總部?」
「我找到那家夥的落腳處,在裏頭翻了翻,發現冬季製服不見了。」他簡單的說,寬肩聳了聳。「我猜,他會穿製服,肯定是來了飛鷹總部,想埋伏在這裏,找機會偷襲宜靜。」
厲大功點了點頭。
「那麼,你有找到其他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