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爺爺在我16歲的時候和我說的，他說，小小，你越長越象你大姑奶，這是我第一次聽爺爺說家族人的事。當時我好難過。爺爺說，你大姑奶漂亮，剛烈，可惜她生在那個時代。你們就好了，多幸福。在爺爺家從不看日本人的劇，要是偶爾跳出來鬼子劇，奶奶會說不看那些活畜生，她認識大姑奶。
哥哥沉默著
良久，他說，我們這些軍人存在就是不讓自己的親人、姐妹再經曆那樣的戰亂，你別沒事自己折磨自己傻丫頭。
然後，他躺在我腿上安然入睡
好久我沒動，看著他沉沉睡去，直到腿都發麻
我摸摸他的眼睛，他沒醒，我摸摸他的眉毛，他也沒醒，我摸摸他的嘴唇，他還像個孩子似的睡著，很香甜。
我的眼淚悄然滑落，一滴滴，落在他的臉上，他醒了。
他睜開眼睛，直視我幾秒，一下坐起來，轉身抱過我，怎末了？南水北調工程過咱家門口而入了？
我把頭倚在他肩上不說話，
哎，哎，我說，看漢奸傳激動成這樣不至於吧？
我還是不說話
我正做夢娶新媳婦呢，你幹嘛打斷我？
我依然不回答
你說你上輩子也就是一根小草，我是一環衛工人，見天拿水管亂澆你一氣，結果你楞以為自己是絳珠仙子，這輩子想把我灑的水都還我是不是？
我的眼淚很快浸濕他的肩膀
行了，我都那啥技窮了，你還哭，你可是有日子不開閘放水了
他強行抬起我的頭，輕輕放低，用嘴唇去吻我的淚水
別，
我使勁扭臉
眼淚有毒
原來你是為了排毒啊，妞，這排毒法太瘮人了，
咱不哭了，行嗎？我說要是再打仗，也不用我們上了，直接把你放前沿，水淹七軍
我還是哽咽
他也不說話了，固執的扳過我的臉吻去我的淚水
他就抱著我坐在他腿上
良久我們沉默著，誰都不說話
我腿麻了啊，丫頭你能不能當把北京移動
我蹦下來
你活動活動
我去拉他
紋絲不動，他呲牙咧嘴痛苦萬分的樣子
我用手去搬動他的腿，還是動不了，
怎末辦吧，我現在整個一殘疾人士，他嗬嗬笑起來
我一頭倒在他懷裏
他隻是輕輕探身抓住我的手一帶
你騙我？
我騙了，怎麼地？哭什麼啊，誰前不久還公開聲明自己打算紅杏出牆來著
那是有人無事生非，醋勁大發，借題發揮
切，切，我倆同時彼此鄙視對方。
你就是擔心，擔心，沒完沒了的擔心我哪天掛了是不是
一語中的，我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樣給他的壓力
我沒想讓他發現的，這壞蛋睡的好好的
我低下頭，
以後我不哭了，哥，真的
你還有準？
真的，再哭你就把我扔窗戶外麵
我可抱不動，快成小肥豬了，
那某人吃小肥豬的醋不也吃的津津有味，醋海翻波，還得哄
我那叫做吃醋？我那是提醒某些女性注意革命軍人的家庭生活道德底線
行了，吼聲快把淩霄殿鎮塌了，你就快掐著我的脖子威脅我的人身安全了
少來啊，我動過你一指頭沒有？
要不是爸媽在，我看你能把我吃了
吃你？他轉轉眼睛
行啊，這個建議不錯，小鬼
首長批準了。
關於醋海翻波，多年以後某人也是不承認的。而且一次都不承認。而在我的記憶中最少兩次。
一次前不久暑假小弟回京，我張羅給他過一次生日。他上大學第一年，操勞半生的盲人琴師就去世了。為了以示重視，我讓哥哥提前請假參加。他答應了。我和小弟在飯店等到7點多，人家還沒到。算了，隻好我們先開餐，我不會喝酒，和小弟有一搭無一搭的閑聊他軍校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