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的,我有肚子裏的寶寶陪著。”
他仍是笑,隻覺得她是越慣越起小性子,收拾了再說。
一個星期不開葷,張昀生這晚把她折騰得夠嗆,她隱忍哭意一聲聲淺吟,不敢太大聲,生怕驚動樓下的林姨,到時候丟臉丟到海裏去了。
張昀生對她無法,停下來安撫,而後問還要不要。
於棠體諒他憋得太久,於是勉強答應。
這廂話音剛落,他便不管不顧一味頂撞,更是一回要個盡興。
早上她起來時,張昀生已經出門,於棠下來吃早餐,坐在椅子上隻感覺渾身哪哪都不對勁,尤其腰酸得厲害。
林姨問:“一會兒還去不去健身房?”
於棠喝著豆漿一想,最近體重持增,怎麼還敢不運動?
她很積極地答應。
直到上樓換衣服,一照鏡子,發現胸口滿是印子,一想到健身房的運動裝是低領,隻得作罷。
她回到客廳,說不去了。
林姨問:“怎麼又不去了?”
於棠隨口扯個理由,“來例假了。”
林姨掐指一算,“還有半個月呢,怎麼提前了這麼多天?”
因為近日來林姨在照顧於棠備孕的事,所以對她任何事情都上心,連經期遲來早來,來了幾天都一清二楚。
林姨忽然意識到什麼,掩嘴偷笑。
於棠尷尬得不敢視人,溜去書房練習書法。
昨晚張昀生在這裏辦公,桌上的東西堆得亂七八糟,都是些文件,林姨不懂,所以不好亂動,於棠順手收拾了一下。
她想找個空的抽屜把文件放進去,所以一個一個拖出來檢查,拉開最後一個時,裏麵是一疊紙,她取出來看。
翻開才曉得,那厚厚的一疊,都是一些毛筆字,她的筆跡。
她以前的筆跡。
先前她在書房練習書法,沒有動過抽屜,所以不知道底下還藏了這些。
於棠翻到其中一張,寫的是“老混蛋”三個字。
那時她氣急,寫字時一筆一劃看似行雲流水,其實運筆不穩,這三個字的筆畫一個賽一個繁複,所以寫得歪歪扭扭。
於棠找到一張滿是皺痕的紙,寫的是“打倒資本主義張老賊”。
當時這張被她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沒想到他還給撿回來,並且收了起來。
……
今日股東大會,張昀生兩項議案一致通過。
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張昀生現在是人心所向,諸事順意,行起事來更是雷厲風行,股東大會上剛通過議案,散了會馬不停蹄就運行起來。
那邊安排負責人擬了份方案策劃書,這邊就聯係了相關部門領導,一一應酬。
去年創業文化園的興建工程已完成大半,正是趕著大好形勢。
當今創業者紛紛冒頭,中小型企業遍地,那時就得到消息,說某地已獲拆遷許可等等,如今創業園尚未竣工,已有不少人打探消息。
一旦竣工,吉時開盤,必然售罄。
這晚,張昀生在外應酬,酒局上眾人推杯換盞,就屬他克製。
煙酒不沾。
他記著於棠說的話,備孕期間,他一旦喝酒抽煙就會對她有影響。
然而,一個酒局自成一個世界。
酒局觥籌交錯,世間光怪陸離,既已置身其間,哪有獨善其身的道理?
最後實在沒法,還是喝了點酒。
有人打趣:“張總一晚上有所顧忌,是不是家裏那位盯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