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靈瑜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範楊繼續問道，“冷庫的事情是你通知趙博的對嗎?”
冷靈瑜點點頭。
“濱江灣畔花園的化學汙染也是你散播出去的？”
冷靈瑜又點頭。
範楊冷笑了一下，“你一直在監視我？”
“兵不厭詐!”冷靈瑜也冷笑了一下。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監視我的？”
“從我答應回到你身邊開始。”
範楊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了，他說道，“我以為，大學四年，結婚五年，我以為自己已經夠了解你了。卻沒想到最後栽到你手裏，你可真夠陰的，隱藏的真夠深啊？喬景暄他知道你有這麼陰險嗎？”
冷靈瑜冷冷的回答道，“比起你，我還是太善良了。你騙取了我的第一次，還害死我父親，然後還假裝大善人娶了我。你以為你做過的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了嗎？”
笑容驟然凝固在範楊的臉上，轉變為一種極為難看的表情。他歎了口氣，淒然的說道，“其實，我一直都在遭受報應，你以為我和別的女人行，和你就是不行，你以為真是是我身體有問題嗎？”他苦笑著搖搖頭，“不是的，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是我的心裏有問題。每次和你做愛的時候，每到關鍵時刻，我就會看到你父親的臉，我會看到冷教授凶惡的朝我撲過來，似乎想要把我撕碎！”
範楊的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眼神直直的盯著房間的一個角落，表情猙獰的說道，“看，冷教授又來了，他正站在那兒嘲笑我呢！”
冷靈瑜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卻什麼也沒看到。
範楊猛然站起來，朝著獄警大喊道，“快送我回房，快點，我的老師要掐死我，快點快點。”
兩個獄警衝進來控製住範楊，把他架回了監獄。
冷靈瑜站來，看著範楊一步步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這可能是她這輩子最後見這個人了吧。冷靈瑜轉過身，看了看了範楊盯著的那個角落。她在心裏默默的問道，“爸爸，你真的在這兒嗎？”
麒麟山養老院裏，冷靈瑜和喬景暄坐在一棵老榆樹下，看著不遠處的李翠苗。
“她最近精神狀態怎麼樣？”喬景暄問冷靈瑜。
“醫生說，自從範楊被槍決後，她就越來越不清醒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一直照顧她？”喬景暄擔憂的看著她。
“範楊生前留下了一點錢，在我的戶頭上，這筆錢就用來給她養老吧。”
“她不是還有範瑤嗎？”
“從範楊出事，範瑤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也聯係不上。據她以前的朋友說，看見她在另外一個城市繼續當模特，連名字也換了。”
“她難道連自己的母親也不管了嗎？”
冷靈瑜歎口氣，“我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但我想，她可能需要時間吧。”
兩人陷入沉默，看著不遠處癡癡呆呆的李翠苗把另一個輪椅上的老頭推過來推過去。